任幸不带什么情绪地下意识地想着。
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就感觉好像是脑袋猛地被人扯进了水缸里灌了水,即使挣脱了出来脑袋也还是嗡嗡地。
直到邵彦斌引出了这个话题,直到邵彦斌若有深意地同她眸光对视,她顺着他的话题说出了那个理所应当是的答案。
可是说完了,脑子里却也还是发木的。
即使有些知觉了,想到的也还是那句话,“你还来上学干嘛?”顿时就感觉有些发凉。
她从没想过,她或许不应该来上学这个问题……
蓦然间地,她就感觉心里的情绪怪异又茫然。
直到一只大手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揉搓着,安抚着,她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虽然很讨厌被人摸头,但却又莫名地依恋那上面的温度。仿佛那只手上带着什么特别的魔力,顷刻间就能驱散她身上的所有寒意。
待她再看向甘愿那张带着浅浅笑意的俊脸时,心里就愈加地踏实了,但同时也多了一点儿小委屈,好像整张小脸都在控诉着——那个混蛋他说我!
甘愿看着眼前貌似在跟他撒娇的任幸,心里就说不出的喜欢,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家长告状说有同学欺负她一样,既可爱,又傲娇。
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都没注意到她的撒娇,都没注意到,她自己无形中对他的依赖。
甚至,连他摸她的脑袋她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摸她的脑袋,所以他一直都在克制着,同时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让她改掉这样的坏习惯,但是现在……好像让她接受也没那么困难……
但至于那个班长嘛……
甘愿贴近任幸耳边低声告诉她,“坏人自有坏人磨。”
“啊?”
任幸愣愣地没明白,但是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就见身材壮硕的邵彦斌走到了身材纤细的班长面前,一副好似事情还没完的架势。
只是,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
“你看看,就连这个学校里不学无术的人都看出来你是个太监了,你这到底是太监得有多明显。”
任幸顿时就无语了,这句话到底怎么解?
同时一脸问号地看向甘愿。
甘愿嘴角含笑地再次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安抚到,“他在说你不是不学无术的人。”
“哈?”任幸表示抱歉,她真没看出来。
甘愿接着说,“班长真的是太监吗?”
“这肯定不是啊。”
“那不就对了,后半句是假的,前半句自然也不成立。”
“……”
“接着看热闹吧。还是说你想睡觉?”
“……啊?”
甘愿却没在意她的诧异和意外,接着眼含纵容和宠溺地缓缓地说着,“如果你想睡觉,我保证,再没人能过来打扰你。”
“……”
另一边,此时的邵彦斌正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有点儿怯懦心虚的班长同学,就突然地,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神色悠然地提到,“把你偷我的东西,还给我吧,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