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愿难免地有些愣怔,这什么时候老师给补课都成了天上掉馅饼的事了……
“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甘愿实在是有些不置可否。
尤其是想到那个数学老师也的确是他的怀疑对象时,他就更不知该怎么说这事儿了。
但任幸却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她说对了。
甘愿虽然看起来总是面无表情的,但其实他的各种情绪表现得都还是很直白的,反正她是基本上都能看出来个七七八八。
但提及数学老师的事,她接着说到,“其实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让我去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别乱来,在这些事情上,一切都要听我的,知道吗?”甘愿郑重其事地强调着。这点很重要。
他是同意了她说来做饵的说法,但他却不可能真的让她去涉险,一点儿也不行。
“如果你有一次不听我的话,我们就立刻回家,再也不要提来学校的事……”
“哎呀,我知道了,你都已经说过八百遍了!”任幸烦。
同时心里嘀咕着甘愿怎么都说不烦的。
真是。
只是经过数学老师这么一折腾,她连玩游戏的兴致都没有了。
最后看着游戏机发了两秒钟的呆,还是决定学习好了。
梁无用那就是个讨债的,晚上如果交不上租子,他又要拿话刺儿她。她可不想总是被他念叨。
还有老幺,让她每天都要扎马步半个小时,说她下盘不稳,脚力虚浮,根基太浅,还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但他说的那些话哪句她也没太往心里去,就只有一句记住了,要学打,先扎马。
于是她就对扎马步这件事异常的上心。
这些天下来,坚持半个小时对她来说根本就像玩一样,后来她就索性一边扎马步一边背单词。
如果刚才她是在扎马步而不是坐在那四个摞在一起的软垫上,那么那些一拥而来的小姑娘们绝对撞不倒她!
甘愿看着扎起了马步的任幸,顺便就提了一句,“若是觉得半个小时坚持下来没有负担,那就再加半个小时。”
“……呃……”
任幸照做,可结果,到下课铃响的时候她就坚持不住了。
当有小姑娘们冲了过来时她就更坚持不住了。
被挤到了墙边上对着教室里就喊,“晏英,救驾!”
可结果没把晏英喊出来,却把语文老师喊出来了。
其实确切地说,是语文老师下课了自己走出来的。
语文老师见走廊里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脸上明显不悦。
“这都是在干什么呢?走廊里不许聚众喧哗不知道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直到见围着的人都散了,语文老师才看了看甘愿,然后又看了看任幸,同样还是一脸的不悦,“这是被罚站了?”
“……是。”任幸说。
“因为什么啊?”
“没交暑假作业。”任幸答。
“哼,这么说暑假过得挺愉快啊。”
“……”
“写一篇被罚站的感想,明天交给我。”
“……”
“不能少于三千字。”
“算空格吗?”
“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