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爷,你听说了吗?校主任被检方的人带走了!”
课间时,花岩凑过来一脸八卦地将这个他刚刚听来的劲爆消息告诉了任幸,可结果,在那里不知纠结着什么的任幸竟然连头都没抬,就只是极其敷衍地给了他一个“恩。”
但……
恩。
这就完了?
花岩不死心地凑过去又重新地将消息说了一遍,可结果——
任幸说,“你别烦我,一边去。”
花岩顿感讨了个没趣。同时纳闷她到底干什么呢,连这么重大的新闻都不感兴趣。
结果他的脑袋凑过去一瞧,立马就觉惊悚了!
她竟然在那里做题!
而且还是数学题!
“爷,你不是说过吗,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学数学死得早。可怎么现在……”改肠子了……
而提到这个,任幸也很郁闷,一脸纠结地看着卷子,“你说这直角坐标系里吧,一条直线,行,可以有;两条直线,中,也将就了;再加上一条抛物线,好吧,我也忍了。可为毛它还要再加上一个圆,你妹啊!”
“爷,这上面还可以再加上个椭圆和双曲线呢,你这个,还不算什么,真的。”
“……滚!”她从来都没觉得,花岩也这么讨厌!
可让人滚了吧,回头又忍不住地问他,“椭圆是什么玩意儿?双曲线是什么玩意儿?”
花岩,“……”
坐在旁边的甘愿,看着眼前的任幸,浅笑不语。
好像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可以淡化心底里强压着的那股子烦躁一样。
只是,他曾说过他会帮她出气的,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好像早就忘到了脑后了。
唉。
看了看时间,递给了老幺一个眼色,让他留意着些任幸,他要出去……呃……方便一下……
卡在快要上课的时间去,洗手间里没什么人,可以快一些回来。更主要的是现在刚好余一和陆航都不在。那两个人天天盯着任幸,简直烦得很。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洗手间里遇到了陆航。
而且貌似这里,也只有陆航。
陆航看到进来的人是甘愿,一边高山流水,一边轻挑地吹了一声口哨,甘愿却懒得理他。
但是甘愿不理他,却不代表他就会识趣。
他整理好了衣服,然后整个人就十分扎眼地杵在了哪里,一副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模样,“用任幸的话说,关系好才这样的。”
甘愿面无表情的,直接就欲拐向隔间,拒绝的姿态再明显不过。
“啧啧,任幸总说我是精神分裂的怪胎,可我却觉得,你才是。”陆航横身挡住了甘愿的去路,接着不紧不慢地说到,“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在任幸面前,和在别人面前,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是六月的暖男,让人如沐春风。一个是腊月的冰雕,让人敬而远之。
甘愿睨视着他,薄唇轻启,干净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这,同你有关系吗?”
“你说呢?”陆航凑到他的耳边,嘴角带笑,说出的话却泛着寒意,“中校先生,你不会是在跟我装傻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