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幸朝着甘愿努努嘴,甘愿就宠溺得微微一笑,习惯性地给她拿来了装有果汁的水杯。
任幸喝得心满意足的,然后随手就将空了的水杯又还给了他。
过了一会儿正在埋头做题的任幸又朝着甘愿伸出了一只小手指勾了勾,连头都没抬,然后格尺就到了她的手里。
接着手抹了一把汗,甘愿就会自动自觉地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嘿嘿,任幸对此表示称心又满意,皇帝的小日子大概也不外如是了。
她最后朝着甘愿抖了抖手,示意甘愿扇扇子扇得快一点儿。
虽说九月下旬的天已经不太热了,但问题是她桌子下面的两条腿还在连续做着抬起放下的动作呢,这样的折腾下她没办法不热。
这是老幺给的介意,他说这样可以很好地锻炼腿部的力量。
但他也总是提醒她不要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否则非但达不到锻炼的效果,还会伤了身体的根基,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唯一让她惆怅的就是,她没机会打架。
这不打架试一试吧,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所学的成果如何。
同老幺打吧,根本就看不出效果来,没意思。
最后做完了题将卷子往甘愿那边一推,甘愿就将早就准备好的蛋糕摆在了她的面前,然后给她批改她做的卷子。
不过这些对于甘愿和任幸而言再正常不过的相处模式,却让一旁的陆航看得目瞪口呆的。
这甘愿对任幸到底是有多了解啊才能形成这样的默契,这甘愿对任幸到底是多有耐心啊才能将任幸照顾得这般地细致入微。
就这样别说是任幸了,就连他都忍不住地有点儿想……想……呃……还是算了……
对他而言还是任幸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只是他最近才发现一个问题,他同任幸都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共同的话题的,他每次想找个由头同任幸说话,结果每次都是徒劳无功。更别说像甘愿那般默契地同她互动了,他甚至有时连她说的话都听不懂,深刻地意识到了代沟这个词的各种含义。
唉。
至少在这之前他就从来都没意识到勾搭个小女人会这么难。
这在过去,他只要小手指头勾一勾,小眼神抛一抛,就大把大把的女人贴上了好不,甚至大多时候他连勾小手指头和抛小眼神的力气都可以省了。可是怎么到了任幸这里,就这么难了呢。
不知他的英俊潇洒?
随即瞥了一眼甘愿,好吧,估计她早就已经审美疲劳了。
不知他的各种厉害之处?
随即瞥了一眼甘愿,好吧,她身边貌似也不缺厉害的人物。
不知他的家世背景所能带来的好处?
随即瞥了一眼甘愿,好吧,从她对甘愿的好就能看出来她对此貌似全无所觉。
唉。
这样一扒拉扒拉下来,他竟突然发现,他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是能够吸引到她的。
最可气的是任幸还说什么,说他这么个在花丛中笑傲群芳的雄孔雀,实在没必要这样粘着她,否则不仅失了风度,还会凭白地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