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灯光大亮,秦优优疾步走进房间,拿出杯子倒了杯开水,只是手颤抖得厉害,那直达心底的恐惧让她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困难起来。
***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白?”
陆尘诩的脚步才迈过来,秦优优便很快地往旁边退了一步,摇头笑道:“没事,我去拿医药箱。”
脑袋还是微微犯晕,快速地走进房间,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陆尘诩还真是说得没错,她当真是什么都怕,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怕水,还怕猫。
秦优优深吸了口气,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拿过医药箱,转身之际却是重重地撞上了坚硬的胸膛,秦优优揉了揉鼻子,瞪了陆尘诩一眼。
“过来上药。”
她越过他的身子,直接走到了客厅。原本就是小小的房子,跟语轻和小糯米住的时候,挤得不得了。现在语轻搬出去了,又心里空落得不得了。总是觉得往昔的回忆一点点地涌现,让她害怕。
原来,她还是跟从前那样,害怕寂寞。
棉签在碘酒里反复,有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陆尘诩皱了皱眉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我还能有什么事?”秦优优笑了笑,抬眼看了看他额头的位置,“只是在想,如果这伤口被我处理坏了,破了你的相,也不知道该怎么负责。”
“那还不容易?以身相许。”
每次说这样的话时,陆尘诩的眸子里,都会有晶亮的碎光。这些纨绔子弟就是这样,她也是见多了。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可以对着无数的女人说。这世界上,像霍行琛这样的男人,真是少之甚少。
谁说女人不是玩物呢?
想着,手上的力道狠了几分,陆尘诩疼得咝了一声,秦优优撇了撇嘴:“早说了我技术不行,受不了还是自己来。”
陆尘诩只是微笑地看着她,所以,她手上的动作还是在继续。贴好一个最后的胶带,秦优优扬了扬眉:“行了,你可以走了!”
陆尘诩眯了眯眼,秦优优已经走进了房间,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女人似乎打了个哈欠,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客厅的灯还在亮着,陆尘诩在沙发坐下,点燃了一支烟。还真是一个毫无戒心的女孩子,单纯善良,偶尔也愚蠢,偶尔也伤感。
就像今天,他能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心事。
这个想法让他一惊,有些烦躁地起身,掐灭手中的烟头,走出门去。
夜风清冷,门关上才意识到自己的外套还没有拿出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已经陈旧的门,走下台阶。
车子直接朝着御景园驶去,这是g城的高档小区,能出入此间的人,非富即贵。
电梯在12楼停住,他的手还没有按上指纹锁,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
一张俏丽的女人脸,即便是这样的时间,也把自己收拾得妥帖。
“尘诩,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我都等了你几个小时了,打你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去医院你又不在,你去哪里了呀?”
“你怎么来了?”陆尘诩走进房子,蓝诗雅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胳膊,笑道,“想你呀!想你不就来了?怎么你不想我吗?”
“不想。”
“……”蓝诗雅脸色微白,松开了陆尘诩的手,嘟嘴道,“尘诩,你就是这样,哄哄人家都不行吗?哪个男朋友不是把女朋友捧在手心的,又是送花又是送巧克力……”
“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
蓝诗雅咬了咬唇,她自然清楚他这话的意思,他不介意她换男朋友,他不介意她另择夫婿,她知道他这种不介意,可是这个男人,就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有多伤人吗?
不过,她向来,都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的。这段婚姻,主动的是她。她知道陆尘诩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路优儿,要不是路优儿死了,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这个机会,跟这个男人接近一步。
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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