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也会遭人毒手了?”有僧小声嘀咕,显是心中颇有不服。
“阿弥陀佛,你傻啊,那些人说的话你也信?”马上有一位老和尚从旁宽解。
“可是,如此一来,到底是留下来安全呢、还是走出去安全,岂不就乱套了?”那位缺心眼儿的小僧仍是不服。
“笨,是留是走,难道是你说了就算的么?操这瞎心,小心今天晚上……呸、呸、呸,我呸,老衲童子之身,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啊!”那位老和尚赶紧改口补救。
便在此时,不远处诵经殿那边又是一声惊呼。众僧惊惧之余,如同被一根无形鞭子驱赶的牛羊,成群结队地便是又涌了过去。
阿弥陀佛!众僧齐齐倒吸着一口口凉气,在那诵经殿的背面,原本雪白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八个血淋淋的大字:“留寺者死!逃出者生!”
“看看,看看,原来人家的政策变了,难怪留下来的要倒霉呢!”先前那位小僧颇有点大惑得解的欣喜,只是,随之而来的重压,却是马上令其闭了口,心中惶惶。
不错,先前那位老师兄说的正确,是走是留,那可不是自己或者是与自己一般的大多数僧众说了就能算的,得看上面!
可是,那些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僧,他们会同意众僧开门逃命么?
小和尚左右看看,看在眼中的,尽皆是一张张无助加徘徊的面孔。
当夜,灵音寺内加派了巡寺的人手,然则,天亮时,还是有着十五名同门的头颅又被人挂到了树上,两幅巨大的标语,同样血淋淋写着那八个大字:留寺者死!逃出者生!
完了,真正是完了,看来,连护派大阵也再不能确保众僧的安全了!
……
“真的没办法了么?”济空两眼微眯,死死盯住济生问道。
“师兄,真的是没办法了。”济生轻声叹气,道:“如果咱们第一天就将当初擅自出阵的那三十门名弟子全皆斩杀,兴许就会没有后面的这些劫难。”
济生道:“现已查明,第一晚出现异状,被转经桶击杀的那人,正是擅自出阵的三十六人中的一员。”
“他们持勇出阵,定是被来敌悄悄下了什么极厉害的咒术,才会在诵经时故意破坏,使得大阵一时不稳,让来敌有机可趁,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我寺。”
“敌人既然已经潜了进来,现在再想搞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已经中了他们的咒术,恐怕已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才说,当初咱们真应该狠一狠心,将那三十六人尽皆除去。”
济空默坐良久,道:“这么说,除了你我,除了一直就在闭关的那一千人,此刻咱们寺中,所有人皆有可能中了敌人的咒术?”
济生道:“恐怕就是如此。而且……”济生话锋一转,道:“这两天纷纷逃亡的僧众,已然数不胜数,师兄,所以我才说没有办法了。”
“逃亡?哼,他们逃得出去么?”济空恶狠狠道,脸上再无平日里慈眉善目的颜色,有的只是一片的狰狞。
济生却是见惯不怪,淡淡笑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们?哎,师兄,不论那些人逃也好、留也罢,对咱们而言,却已不是太过重要了。”
“如今,咱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好好利用手中的底牌、真正到了与那些人来一个彻底了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