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宇手下的人派过去,可以说是将来云苍直系办事的小兵,对于云苍的信念,可是比府中做各个杂事的下人都还要更忠诚些。先前得知消息,他心里就特别不痛快,现在这惹事的还亲自送上门来了。自己来也就来了,必竟说是过府看望苍王爷吗,若是真心的,倒也还算钟志会做人。可惜这来看人的,表现的却一副纡尊降贵,我来看云苍,是给云苍面子,为什么你府中的人这么不会做事,不知道迎接尊贵如我,要给我搬轿子,抬我进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煽他啊!
这年轻随从说道:“真是对不起客人,府中的轿子先前正是坏了,还得过两天才拿过来,这府里只剩下女眷用的轿子了,小的先前想,怕是客人用女眷的轿子不太合适,所以便没有。要不小的现在就让人给取来吧,就是劳烦客人再等一会了。”
钟志一听,面色便沉了沉,但是这到底不是他自个的府里。他看着这个苍王府的下人也很不顺眼,但是人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错,而且话里外话还挺尊敬的感觉,他再在这苍王府里闹起来,这合适吗?本来他就是以看望云苍为借口的,即便他其实心里是另有目的,但是在这苍王府里闹起来,怕也是不好吧。
钟志想了想,总算是压了下火气。而那女眷的轿子,让他去坐,岂不是将他跟女人同等比较了,他岂能自降身份,有失他世子之尊!
钟志在心里暗讽这苍王府里的穷酸,不会是府中轿子各准备一顶吧。一个坏了拿去修了,就能没有备用的吗。
也是,谁让云苍不得宠呢,便是沾着个王爷的名头,实际上也就是那样罢了,可能连一个世家子弟的生活都不如呢。想到这里,钟志心里的火气倒是小了一些,施恩一般道:“行了,也不用麻烦了,直接带路吧。”
那年轻小厮眸子暗了暗,本来呢他也只是气不过钟志,不想优待他而已。只不过看着钟志这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心里就越发不痛快了,还容得这蠢人在苍王府里耀武扬威吗,他算个什么!
年轻小厮心里哼了哼,便加快了脚步,领着钟志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往苍王府里面走,只不过这走的啊,那可就一个字“绕”,本来一条道能走到的,他非但多绕个几圈。本来比如十米的距离,他偏要走个二十米,甚至三十米更多的路才行。钟志本来浑身都难受呢,这走来走走,绕着苍王府来回来去的走,走的钟志和他的两个随从脑子发晕,可是还没见走到地方,钟志心里便烦了:“还没到吗?”
前面的小厮转过头来,笑着道:“客人前面请,就快到了。”
好吧,必竟是一个王府吗,总归是比一般地方要大的。只是再转了一圈还没到时,钟志又问了到没打。那年轻小厮还是笑眯眯的,态度特别好的说就快到了,请跟着他走之类的。而路上遇到的下人们,也都是耳观鼻鼻观心的,只不过看向钟志的眼神,都是有那么点怪怪的。
钟志走着走着也迷茫了,他先前来过苍王府呢?怎么感觉,好像走的不是这条路吧,这怎么越走越不到呢。
钟志坚持两下,但是觉得腿麻麻的厉害,甚至感觉后背湿润,不知道伤口怎么样的时候,钟志的烦躁那是真的压不下来了,低吼道:“怎么还没到,苍王府有这么大吗,你这是故意在绕圈子戏弄本世子吗!”
那小厮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小心翼翼看着钟志,但是眼神却带着别样的意思,好像是不想与钟志,这种无理取闹的客人一般见识,更加放柔了声音道:“客人马上就到了,苍王府是大了点,让您受累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钟志怎么就觉得这小厮话里有话呢。钟志是什么出身的人,这小厮的话他能听不明白,难道这是在讽刺他没住过大院子吗?
钟志气的不行,感觉前胸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简直气的他脑仁疼,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云苍算什么,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已,任谁不能欺辱。便是他再想对付云苍又如何,要是没有那个机会,真有人护着他,他说能对付就对付了吗。不过一个小小的流言,不是还影响到云苍了吗。若是真有人对他好,真有人给他撑腰,能到这个地步吗。说不定,他也不需要被那两个天南国的该死的奸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