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的加上了最后一句,可不就是禽兽疯狗么?那该死的疯死居然敢毁主母的容,当真是该死千次都不够。
寒濯心中瞬间将北越皇室祖宗全问候了无数遍!心中还有一句话却是没敢再说,据齐风所说,君惊澜那个该死的混蛋,对主母,似乎,似乎非常的友好,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的没安好心。
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只怕绝对会受刺激的。
容狄脸色冷凝,转瞬,红唇一掀,声音里也多了一丝冷戾道:“那千易呢?本郡让他准备的衣物等东西可有准备好?为什么一直都不见人影?”
寒濯闻言微微抽蓄了下嘴角道:“那个,主子千叔他现在应该还在成衣店吧应该,不过,主子您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么?其实,有暗卫,主子不是还下令将瑶光调了回来么?”
“属下已经发出了消息,她本就在北地,应该很快就可以赶来,到时候有瑶光在主母身边,暗处还有暗卫,应该就没问题了,主子大可不必,不必扮成女子,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有损主子的威严了!
寒濯实在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尤其看着自家主子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若是再梳起发髻,穿上女装,只怕是会疯魔了整个天下吧?
若是看了主子穿女装的样子,他实在很担忧,这天下间的女子以后还能入眼么?若如此,他以后找娘子怎么办?总不能把自家主子娶回去吧?
就算他想,那他也没有那个胆儿啊!
那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得打一辈子的光棍了?这会不会太惨了一点儿?寒濯脑子一转,似乎眼前已浮现一副画面。寒风萧瑟的大冬天,一个孤老头子走在那风雪漫天的小道上,孤孤单单,凄凄惨惨!
而那张脸,头发花白,胡子花白,布满沧桑,那就是,他自己!
嘶——
寒濯打了个激灵,连忙将那画面给强行驱走,那实在是太惨了,何止凄凄惨惨,那还得加上一个惨惨凄凄才行。他嘴角抽蓄的再次看向自家主子,蠕了蠕唇真的很想劝一句,主子啊,咱别这样行么?
然则,他还未开口坐在旁边的男子凉薄而冰冷的声音便已响起。
“本郡如何做,还要你来置喙?”
容狄冷冷的瞥了一眼寒濯,只一眼便让寒濯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接道:“你去看看,让千易赶紧的准备好送来,若是一个时辰后本郡看不到东西,你告诉他,就说本郡说的,让他自己回去地宫或者极北之地,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本郡的面前了,还有他想知道的以后也都别想再知道了。”
只要能在她身边,便是扮做女装又如何?她的安危,难不成还比不上他那小小的尊严和威严么?没有了她,他还要尊严威严做什么?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寒濯劝说无望,只能领命的退了出去,心中却是有些犯嘀咕,这主子就是主子,实在是太腹黑了,明明知道千叔最在意什么,偏拿自个儿来威胁千叔,有主子这句话,看千叔他还敢不敢再那给他磨蹭?
想着他却是猛的顿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刚刚,主子那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主子已经参透了那其它几样乾坤方到底是什么了吗?
寒濯脸上浮上一抹欣喜,主子睿智天下无人能及,说不定他真的是已经参透了玄机,说不定,那剩下的几样东西主子他真的参透了,就算不是全部但肯定也参透了部分,假以时日,主子他定会全部参透的。
到时候主子就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他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千叔,让那个老家伙也好好的高兴下,寒濯如是想着,脚步加快很快便出了酒楼,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楼上,容狄脸色冷凝的看着窗外,深遂而幽深的眸光落在那涌动的人潮之中,似乎在寻找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只那完美的唇畔却是勾起了一丝凉薄而森寒的弧度。看来,是他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伤他的也还不够重。
君惊澜,倒也不亏是个人物。费尽心力夺了帝位,这个时候不担心着自己登基大典能否顺利举行,不关心如何接待各国使臣,以防出了乱子,却还有心思和他玩儿心眼儿?
便就在男子思忖的时候,街道的尽头拐弯处,一辆华丽的轿撵缓缓的拐过了街口,第一时间出现在男子的眼中,原因无它,那轿撵实在太华丽,大概,没有人会不在第一时间看过去。
而在撵出现的瞬间,整个待道上的人群也都纷纷自发自动自觉的,在第一时间替那轿撵让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以方便那轿撵能够在街道之上顺利的通行而过。
看着那摇曳垂下,不停飘摆的血色纱帐,和沙帐之中隐隐约约的两道人影,容狄眸光顿时更加森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