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君惊澜脸色微沉,洛无忧并未多想,只当他是在生气她未能直言,顿了顿道:“太子殿下以后若有需要,而但凡无忧能做到,无忧定不会推辞。不管如何,现在太子殿下的想法既已与无忧答成一致,那么无忧想请太子殿下应允,无忧想要单独去见南宫景煜。”
“无忧必要先了断和他之间的恩怨。至于圣阴教的事,待到处理了他,我们可以再互相交换消息。制定下一步的计划。”洛无忧幽深的墨瞳划过一抹凌厉的狠意,南宫景煜,她绝然不会让他好过!
君惊澜看了一眼洛无忧:“如你所说,但愿你别让本殿失望,还有,你欠本殿一次,本殿届时亦必会讨还。不过,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让卓德海和玉瑶那个丫头陪你去。”单独去见南宫景煜,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何仇怨?竟是让她不惜以自己做赌去陷害他?
让卓德海跟着一起?
洛无忧眼帘微阖,长睫轻眨投下一片浓密的暗影:“既如此,无忧谢过太子,不过太子大可不必如此,无忧说过不会逃便必不会逃,如今这样的情形,无忧,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除了本殿不也还有一个容狄肯护你,甚至还为了你,不惜与皇帝与天下人做对?你也说了,本殿不可能放你离开,那必得防着你了。让卓德海跟你去,已是本殿最大的让步。”
“或者,你更想本殿亲自跟着你走一趟?”君惊澜眼眸闪过一丝犀利而危险的光芒,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处处都防着他,难不成还不许他防她么?只许县主放火,不许他太子点灯?
这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说来倒是有些奇怪,这些日子容狄那个死残废怎么的竟是没有了踪影?君惊澜疑惑的眼神落在少女的身上,确定的说是少女指间夹着的银针之上,凤眼危险的眯了眯。这银针,她身上的武器又是从哪里来的?
莫不是,那死残废给她的?
如此一想,太子殿下瞬间脸都绿了,一把拽着少女的手,阴冷的威胁:“洛无忧,本殿警告你,你已是本殿的太子妃,既然是本殿的妃子就要守本份,守妇道,你若敢给本殿戴绿帽子,本殿不会饶过你。还有那个奸夫,本殿也定会将他大卸八块,你最好相信本殿的话。”
君惊澜威胁完一把甩开少女的手,转头走出得殿门,蓦然一挥衣袖,一掌拍在路边林立的一块太湖石上,半晌之后,那足有成年男子高的太湖奇石竟是发出哧哧的一阵声响,在夜色之中化作了满地的石屑石粉。
那个该死的死残废,居然敢觊觎他的女人,还真是好好好,太子殿下一阵心头火起,头顶都几乎气得冒烟儿。他敢保证他们一定暗中有来往,可恨的是,他的人竟是半点儿也没有查觉。
“容狄——本殿绝不会放过你!”
男子声音低沉,透着无尽的狠戾,只要一想到自己被算计的那般惨,只要一想到这两人竟一直暗中有见过,一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惦记着那个人,太子殿下心中那股怒火便再也无法压抑。
原本只是一颗小火种,却是在瞬间燎原,烧遍全身每一寸地方。然则,那心底却是有另一种酸酸的名叫嫉妒的滋味在丝丝缕缕的漫延……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把殿下气成这样?是不是太子妃病情有变,奴才这就去宣太医?”一直守在殿外的卓德海见状,顿时有颤颤微微的上前,每说一字浑身一抖,看着那满地石粉,更是心尖尖都在发颤。
明明刚刚在殿内都还好好的,怎么的,这殿下这才一出长春宫,居然就发了这般大的怒火?到底是谁又惹着他们这位主子了?
“回来,她好的很,请什么太医。”
君惊澜怒吼了一声,极力压下怒火冷声道:“行了,你现在带她去地牢,太子妃要见南宫景煜那个混球,你带她去,顺便叫上那个叫玉瑶的丫头。卓德海给本殿记住,给本殿守好了,绝对不能让什么杂七杂八的闲杂人等,再接近近太子妃半步。”
最后一句咬重,男人声音低沉至极还夹杂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卓德海听得莫名,却是赶紧的领命道:“是,殿下放心,奴才必会好好的保护太子妃,绝对不让任何人接近太子妃,也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太子妃一根头发。”这太子妃不是昏迷着么?
怎的殿下却让他领太子妃去见那刺杀太子妃的凶手?难不成,就这一会儿太子妃已经醒了过来?那也不对啊,太子妃的伤势那般重,就算醒过来,那能不能下床,估计也都还是问题吧?
卓德海心中满腹疑惑却是一个字也没敢多问。作为一个合格的奴才第一点要谨记的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只要听从主子的命令行事,办好主子交待的任务就是。
且太子殿下气得脸色都黑了,他哪敢多问?
领了命卓德海便回了长春殿,夜色里,君惊澜却是站在原地许久,一直到卓德海与少女的身影再次出现,又一点一点的消失,那双凤眼微微闪烁,这才一拂衣袖,眨眼消失在御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