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奇迹,窝心的是这小子行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搞不清楚什么时候就给你捅出个大事件出来,神经不够强大的人还真驾驭不了他。
“嗯,你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就先试行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过泽涛同志,凡事标新立异,行险求胜,终非王道,你已经是正厅级干部了,再前进一步就是省部级大员,封疆大吏,将来所要面对的困难和矛盾都要复杂得多,如果仍坚持这样的行事风格,总有一天要摔大跟头的,刚则易折,有时要学会迂回和变通……”,石良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就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呷了一口。
这就是端茶送客了,段泽涛赶紧站起来告辞,对他来说,在石良那里没挨批评就是万幸了,表扬是不敢想的,不过石良的敲打还是让他有所领悟的,虽然和以前相比他的性子的确平和了许多,但是遇到事情和问题时仍喜欢直截了当地强势推进,有时的确为他惹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车子出了省委大院,段泽涛还在细细咀嚼着石良的话,突然坐在前排的方东民惊诧道:“咦,前面那个不是省路桥歌舞团的朱文娟吗?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段泽涛抬起头,顺着方东民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路边停了一辆十分拉风的兰博基尼,一名穿着考究的青年男子正拉住朱文娟的手腕纠缠不休,朱文娟黛眉紧蹙,用力挣扎着,嘴里大声对那青年男子呵斥着,却始终无法摆脱那青年男子。
自从上次欧阳芳提出要段泽涛也把朱文娟收了的提议,段泽涛面对朱文娟就有些尴尬了,总是会刻意地回避,不过此时见朱文娟有麻烦,也不好坐视不理,赶紧让胡铁龙把车靠边,下车朝朱文娟走了过去,“文娟同志,你有麻烦吗?!”。
“啊,段…段厅长!您怎么在这里啊?!”,朱文娟看到段泽涛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可那青年却仍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不屑地瞟了段泽涛一眼,就嚣张地朝他挥挥手道:“少管闲事!我在和我女朋友说话,快起开!”。
朱文娟又羞又怒,俏脸胀得通红,娇斥道:“袁绍华,你别太过份了!谁是你女朋友了?!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请你别再纠缠我!……”。
要说这袁绍华长相也还过得去,只是脸色苍白,眼袋浮肿,明显是酒色过度的,尤其那双眼睛如鼠眼般闪烁不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段泽涛皱了皱眉头,冷冷地对那袁绍华道:“这位先生,你没有听见朱小姐的话吗?她让你放手!”。
这袁绍华也是大有来头的,他父亲是省委常委,省城的市委书记袁志农,有这么一位老爸,袁绍华在省城自然是横着走,从来没有人敢跟他叫板,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虽然刚才听朱文娟叫段泽涛厅长,可是在袁绍华的心里,在省城就是天老大,他老二,自然不会把段泽涛放在眼里,一听段泽涛的话就勃然大怒道:“哟嗬!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省城的地面上,有谁敢跟我华少作对?!想找不自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