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这把董士宏看的一呆,不明白自己不就上个吊吗,怎么还有一僧一道结伴陪着?
济公此时心里也纳闷,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按着灵光推演半天,始终算不出安逸的来历,他心下不由一奇,暗想难道这道人与自己一个目的,也是为了搭救董士宏?想罢,不由对安逸上了些心思。
安逸此时却在暗笑,他本来就看这本书不顺眼,连带着对济公也有点意见,这时候恰逢其会,所以就起了捣乱的心思。只见他一边把脑袋往绳子里边钻,一边嚷着要上吊,但却始终不真个动手。
那边济公也是如此,把对安逸的好奇暂时放在心里,装疯卖傻嚷着上吊。
董士宏这时候奇了,也顾不的自己寻死,放开裤腰带对安逸、济公喊道:“和尚、道士,你们这是为什么要寻短见?”
济公一瞥安逸,抢先说道:“我跟师父化了三年之久的善缘,日积月累,好容易凑了五两银子。师父让我买两件僧衣僧帽,可我最好喝酒,因为在酒馆中多贪了两杯酒,就把五两银子丢了!我有心回庙见我师父,又怕老和尚生气。所以来此上吊!”说完,同董士宏一起把视线转在安逸身上。
“道士你又为什么上吊?”董士宏好奇问道。
安逸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瞥了一眼济颠,道:“这倒也是奇了,我跟这位和尚一样,也是好不容易化了五两银子,也是奉了师命出来买衣服,也是因为贪了几杯酒,把银子给丢了。有心回去见师父吧,又怕老道士生气,左思右想没路活在这个世上,所以倒不如死了算了!”
董士宏一听这话,好嘛,这一僧一道都是为了一个原因,都是为了五两银子,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济颠这时候看着安逸也寻思,心道这道士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自己说什么他说什么,这不故意找茬吗!
正在济公寻思间,董士宏忽然说话了,道:“你们俩为了这五两银子,也不至于去死。我这里还有五六两散碎银子,你看看你们要吧。左右我也是要死的,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周济周济你们。”说着,就打怀中掏出一把碎银。
安逸这时候已经走到董士宏身边,见此一把抓过,道:“和尚修来世,道士修今生,既然如此,倒不如把钱都给我,就让那和尚死罢,反正他活着也无用!”
济颠始终慢了一步,见安逸已经把钱拿到手上,伸手就去抓,道:“和尚我修来世不假,但今生也还没有活够,你还是把钱给我吧!”
他这是想要试试安逸有多大能耐,所以一双黑手快捷无比,跟拧足了发条的马达一样,向着安逸手上就去捞。
安逸不紧不慢的后退一步,却正好躲过济颠的脏手,然后也不理会济颠,把银子放在眼前扒拉扒拉,对董士宏道:“老头,你这银子可不怎么样啊,又碎又有成色潮点,不如给我换个罢。”
董士宏一听,心中不悦。没好气道:“我白施舍给你银子,你还嫌不好。既然这样,你把银子给和尚吧!”
安逸把手一缩,摇头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对付着用吧。现在我有钱了,就不死了,你们俩没钱,你们俩死罢!”
董士宏气的浑身发抖,暗道还真是烧纸引来鬼了,白送给他银子,他还说不好。现在得了银子又劝自己赶紧死,连声谢谢都没有!不过转念间又想到自己左右是个死,却也懒得搭理安逸,叹了口气对济公道:“本想将六两碎银给你们二人分分,你们一人三两,也都不用去死了。不过没想到这道士如此不懂交情,到可怜了和尚,你要陪我一起去死了。”
济公却并不答话,明显心思没在这里。
之前他试探安逸的那一抓,看起来虽然平淡无奇,但其中却暗含束缚之术,虽然未尽全力,可安逸竟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躲过,其道行只怕比他也低不了多少。这让他不禁十分疑惑,暗想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厉害的道士!
他侧过头疑惑的看向安逸,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安逸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道貌非凡,肌肤绰约,似闺中之处子;精神充溢,犹襁褓之婴儿。风采翩翩兮神态飘逸,保真气象兮天上仙神。
这自然不是说安逸长得多么漂亮,凡出世之人样貌与世人皆为不同,世人所见美艳者,于出家人眼中不过尔尔,仙神面貌或普通平凡,但于细微之处却别有风韵。是以济公一眼就看出安逸实乃有道高人,不是神仙也与神仙差不多了,但他心中确实疑惑万分,只因……
这世上没有神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