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算了吧。大不了无痕自己运功将毒虫逼出来,若是逼不出来……人各有命,死便死了。”
“不要!”端木摇曳闻言大急,想也不想地哀声请求,“无痕不能有事,公主,求你一定救救无痕!只要无痕能够得救,摇曳愿付出任何代价!”
“殿下!您……”
“不要多说……”
“可是……”“够了。”百里倾云扶额,“妾身有说过不救吗?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在妾身眼中,无痕大哥只不过是个病人,妾身又是大夫,难道要妾身见死不救?王爷本是不俗之人,想必不会计较这些吧?何况太子殿
下乃是金鼎国贵客……”
宇文潇相当憋气。话都被你说完了,我又能怎样?难道要我亲口承认我俗不可耐?何况端木摇曳的确是金鼎国的贵客,不容有失。
点了点头,他尽量不动声色:“救人要紧。那……可需要我帮忙?”
百里倾云略一沉吟,点头说道:“方才本来也打算请王爷和太子殿下帮忙的。毒虫往伤口处爬行之时,无痕大哥会感到浑身剧痛,难以忍受,因此借用王爷的内力护一护他的心脉,免得出了岔子。”
宇文潇点头,端木摇曳忙开口问道:“还是由摇曳来吧,不敢劳动王爷……”“殿下不行。”百里倾云摇头,“魂断离恨天乃是寒毒,妾身虽不会武功,却能看出殿下修习的内功走的是阴柔一路,到时可能起反作用。而王爷修习的内功正好相反,属至刚至阳,正好可以压制毒虫的毒性
。”
如此?那就没办法了。端木摇曳有些遗憾,接着问道:“那……摇曳能帮上什么忙呢?”百里倾云抿了抿唇,这才开口说道:“怕是也要借一借殿下的内力。妾身体内的红颜花虽可以吸引毒虫,但药性毕竟微弱,因此请殿下将内力凝聚在掌心,然后将掌心贴在妾身后心处。一会儿妾身若可以成
功将毒虫吸引出来还好,若看到妾身举手示意,殿下也好立刻以内力助妾身将毒虫吸出来。”
“好。”端木摇曳神情凝重地点头。
宇文潇闻言,也知过程凶险,居然顾不得吃醋了,点头说道:“既如此,这便开始吧,小心迟则生变。”
百里倾云点头,指挥两人将无痕扶起,盘膝坐下,然后示意宇文潇以内力护住他的心脉,接着自己则跪在无痕身后,示意端木摇曳凝聚起内力贴在自己背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唇贴上了无痕肩上的伤口。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触感猛的贴上了自己,无痕不由心中一荡,继而暗骂自己一声该死,立即收摄心神,摒除杂念。下一刻,他便突然感到经脉之中传来一阵剧痛,果然痛到令人无法忍受!更令人抓狂的
是,那剧痛居然在迅速地四处游走,仿佛有一把钝刀在他的骨头上来回地锉动,那种痛苦,简直已不是凡人能够忍受的!
“嗯……啊……”
纵然是七尺男儿,无痕依然痛苦万分地低声呻吟起来,忍不住就要跳起身来。天哪!谁来行行好,干脆一刀将他杀了算了?
“别动!”宇文潇一声厉斥,掌心内力一吐,早已将他的心脉牢牢护住,并且顺便将他的身体定在了床上,“生死关头,千万忍耐,除非你想一次害死四个人!”
无痕浑身一震,满头冷汗顿时涔涔而下:如今四人几乎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连累他们无辜丧命,自己岂非万死难赎?百里倾云其实也不好过。因为体内的红颜花,毒虫正拼命往伤口处爬行,带来一阵阵凌厉的寒气,几乎要将她冻晕过去。片刻之后,那毒虫终于靠近了伤口,就在即将被冻昏的一瞬间,百里倾云猛的抬头
,早已捏在指尖的银针跟着落下,瞬间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经脉:“好了!王爷,殿下,撒手!”
二人浑身一松,各自缓缓收手。毕竟各自关心自己的人,因此同声开口:“倾云(无痕),你怎样?”
“没事。”百里倾云摇了摇头,小心地转动着银针,“无痕大哥也不会有事,毒虫已经爬到伤口附近,待我将其挑出,再喂他服下解药,休息一日之后便无大碍了。”
二人闻言顿时放下心来,便见百里倾云松了手,重新取出一枚银针,在伤口中仔细地寻找着。片刻之后,只听她一声轻呼:“在这里了!”
接着,百里倾云一咬牙,狠狠一扎,接着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拔了出来,针尖上果然挑着一根长约一寸、细如毛发的红色毒虫:魂断离恨天。毒虫一离开身体,无痕便呻吟一声软了下去。百里倾云立刻下床,吩咐端木摇曳扶着无痕躺好,然后将挑着毒虫的银针小心地放入了月无泪准备好的瓷瓶中封好口,又取出解药给无痕服了下去。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