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一位酒客叹了口气,对同伴道:“哎!现在的日子难过啊!”猛地喝了口酒,“贩夫走卒就不用说了!这官场的水也越来越深了!”同伴感慨道:“我看不是水深!而是越来越浑浊,哎!我虽然没有没有匡扶设计的雄心壮志,然而如此局面让人心寒啊!”酒客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那些拿得出钱财的还可以混下去!而像你我没有多少身家的,经不起上面的盘剥啊!”原来,在现在的南宋官场,官员行贿索贿现象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身居高位的往往盘剥下属,而被自己的上司盘剥,最下面的官员则盘剥百姓,整个南宋朝野已经陷入一种严重的恶性循环之中。很多在抗元战争中立下军功的将领和官员由于拿不出孝敬上司的钱财,而被罢免甚至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下狱。整个南宋风雨飘摇。而做为南宋最高层的皇帝、贾妃和贾似道三人,却似乎毫无治国的心思,皇帝震天醉倒在女人的肚皮上,贾
妃则忙着收拢权力剪除异己,而贾似道则忙着搜刮民脂民膏,上行下效,南宋几乎所有官员都不干正事,不是忙着盘剥百姓,就是忙着巴结上司,南宋官场乌烟瘴气。
张良臣起身走到那两名酒客面前,微笑着抱拳道:“在下张汉,是一个商人,不知可否与二位同桌?”
两人警惕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气质不凡,戒备之心顿去大半,年长些的抱拳道:“兄台请坐!”
张良臣坐了下来,此时两人只是埋头喝酒,没有说话了。
张良臣抱拳道:“在下想要在临安谋个一官半职,看得出两位也是官场中人,不知可否为在下指一条明路?在下一定不会少了两位的好处!”
两人眼睛一亮,随即一暗,年长些的苦笑道:“我等只是府衙小吏,哪里帮得上公子!公子应该去贾府!”年轻些的调侃道:“记住,得备上厚礼!门官问起,就说是来买官的!”
“胡说什么?”年长的喝道。年轻的闭上了嘴巴,喝起酒来。
张良臣不解地问道:“如此做法,难道不怕被陛下发现问罪吗?”两人感慨一声,年轻的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这朝廷已经是贾大人说的算了!别说皇帝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之前的吴大人、赵大人不是想要清君侧吗,结果如何?哎!”猛地将喝干了
杯中酒。
张良臣皱眉道:“如此说来,这官场岂不是乱套了?”
两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张良臣难以置信地道:“这么说来,朝中的大小官员岂不都是贾似道的人?”
年轻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如今的大小官员大部分都是贾大人的‘门生’!”
张良臣笑道:“两位也可去拜贾大人为师尊啊?”
两人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年长的苦笑道:“我们这种没有家底的,去到门口也会被打出来!”
张良臣皱眉道:“难道就没有大臣想要改变这一切?”
年轻的嘲弄道:“现在哪有这样的大臣?反正我是没看到!哎!不说了!越说越烦!”看了张良臣一眼,“我劝公子也别想进入官场的事情了,这可不是个好地方!”“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