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才自杀的女子被踹的面目全非,抬起三棱军刺对着他的胸膛愤怒的扎了下去,凶神恶煞的问道:“这里是哪里?后院是什么人?快说!”
一名容貌秀丽的女子,大着胆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后院是梳辫子的男人。”
熊楮墨当时就炸了,梳辫子的男人?!麻辣隔壁的感情院就是鞑子的藏身之所,这帮天杀的畜生不去逃命,竟然还胆大包天的祸害我汉家女子。
他从怀里掏出四张二十两的银票分发给众人,“你们先找地方躲起来,一会大火一起,你们就趁乱逃走。拿着这些钱,离开京城,跑的越远越好!”
那四个女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热泪盈眶的对着熊楮墨是磕头如捣蒜。
先前那女子小声泣道:“恩人,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们逃出去给您立长生牌,日日诚心为您祈福祈寿!”
熊楮墨抱起地上那死去的女子摇了摇头,“不用了,大火一起逃命去吧,好好地活着!”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恨死了吃人的乱世。
熊楮墨把女子放在酒坊之中,叹了口气,就用火把点燃了酒坊。
火光冲天而起,熊楮墨愤恨的看了一眼后院,拉着朱徽媞向前一阵猛跑,就躲在了一人高的万年青中。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呐!”
“快来人呐,救火啊,救火啊!”
打更人急促的铜锣声响彻整个漆黑的院落,熟睡中的人们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
火越烧越大,酒库连着皮草库,皮草库挨着桐油库,桐油库挨着药材库……
明黄的火焰带着滚滚浓烟,顺着呼呼的西北风冲着十几间库房席卷了过去,很快整间院落就都变成了火场。
熊楮墨拉着朱徽媞趁乱来到大门口,那看门的护院从门房窜了出来,提着哨棒凶神恶煞的喝问道:“干什么的?火不会是你放的吧?”
熊楮墨摇了摇头,松开朱徽媞的手腕,向左虚晃一下,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护院的身前,抬手就扎透了他的胸腔。
他拔出三棱刺,头也不回的向前猛跑,一边往外抽宽大的厚实的门闩,一边焦急的喊道:“快跟上!”
“小贼,你哪里跑!”
门外突窜出两个彪形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就冲着熊楮墨砍了下去。
熊楮墨无处可躲,连忙弯腰向右一个滑步就躲在了死角里,这样至少不用腹背受敌。
“砰~砰~”
两声枪响,那两个彪形大汉,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眼神之中尽是不甘。
熊楮墨眉头一皱,用力的拉出门闩,把两把短柄火铳别在腰间,扯着朱徽媞的手就往外跑,“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让你开枪吗?这下倒好,彻底暴露了。”
朱徽媞满脸委屈的说道:“我再不开枪,他们两个人就把你给杀了。”
“去死!”
一名中枪的恶汉突然拔地而起,提着钢刀对着熊楮墨的后心就狠狠地攮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