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冲赵老夫人道,
“母亲,在家中我们便行家礼,不必如此的!”
当下让身边的人去扶了赵老夫人身后众人起身,赵老夫人便顺势起身,后头众人却有些犹豫,
“这……娘娘毕竟礼不可废!”
林玉润笑道,
“这话儿可不是我讲的,乃是大爷讲的,他言道今日在家只行家礼,不论君臣!”
众人闻言这才起身,坐下吃饭却又是一番谦让,林玉润被众人推到了赵老夫人身边,二房的三位婶婶坐了下首。
蕊姐儿也在孩子那一桌坐了上首,众人坐下一时之间却有些静默,林玉润见了心知如今再不能似从前一般,只是今日却定是要将这场子撑下去的,当下举了杯冲赵老夫人道,
“母亲,儿媳愿松龄长岁月,鹤语寄千秋!”
说罢当先喝了一杯,赵老夫人抬手喝一杯,林玉润又敬了二房的三位婶婶,众人忙举杯饮尽。下头众人也举怀陪酒,这才算让桌上热闹了一些。
众人一面吃酒一面讲那路上的所见所闻,林玉润时时接上两句,又有那有心人捧场,虽是吃着心累,倒还算皆大欢喜。
待到自府里出来林玉润却是有些微醉了!
赵旭上了马车来瞧她,却是十分恼怒,
“不让你少吃酒么,你如今这样儿谁还能逼着你喝不成!”
回宫抱了她进去,便一叠声叫宫女预备醒酒的汤水,硬是灌了林玉润一碗脸色才缓了下来。
林玉润依在他怀里酒意稍去,却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雍善,你做了皇帝,日后亲朋好友只怕也不能再如以前一般了!”
以后便是爹娘见了他们也要下跪磕头了!
赵旭搂了她也是有些唏嘘,
“前头打江山时倒是没想过这么多,只觉着刘氏皇帝坐在那上头不干人事儿,不如自家来做这皇帝,待到真坐到上头了,才晓得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难处,不过左右已是这样了,圆姐儿便陪着我做孤家寡人吧!”
林玉润搂了他脖子亲了亲嘴唇,
“雍善,怎会做孤家寡人,有我陪着你,生生死死总在一块儿的!”
赵旭笑着用鼻尖轻轻蹭她,亲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应道,
“与心肝儿一块儿便是死有甚可怕!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总是不能没了你!”
……
这一年的年关却是过的十分的热闹,赵旭专拨了银子下去,在临州城外施粥舍衣,又免了商家一月的赋税。
到了三十之日便在皇城最高楼上头放烟火,临江河上专做了猜谜的花灯,但凡猜中之人便有两个铜板儿拿,无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皆可得之。
又有赵旭早早下了旨意要与民同乐,那城中的商户感念圣上仁德,自发捐了银子出来,追随皇家舍粥施药,放烟火做花灯。
临州城这一晚却是热闹至了通宵,但凡入城之人便可见那城门口处两边一字排开了两里地去,每家打了一个旗幡在前头,上前张王赵李不一而足,都摆放着半腰高的箩筐,里头各色的糕饼是见人便送,一旁还有满满几桌的酒水,个个都可上前去喝上一碗。
若是那没银子的,沿着走上一遭便能吃到撑着!
待到子时皇城之中烟花绽放,人人驻足观看,个个惊呼称奇,待到半个时辰过去,皇城里头熄了火,内外城中却是四处百花盛开,争奇斗艳。
赵旭坐在高楼之上四处观瞧,整个临州城淹没在一片火树银花之中,回头冲着林玉润笑道,
“早知民间富豪财力这般雄厚,朕便不用花这大把的银子只瞧着他们的便好了!”
林玉润笑道,
“他们财力雄厚,自是因陛下轻税减赋与民休养,百姓富有安乐才能有银子花在玩乐上头,这是陛下恩德!”
赵旭过来捏了她的脸蛋儿一把,
“圆姐儿,如今也学会溜须拍马了么!”
林玉润左右瞧瞧,见孩子们正抬头望天,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退得远远的,便回握了他的手道,
“别人是溜须拍马,我却是说的实话!在圆姐儿心里这些都是雍善的功劳,我的夫君是天下最最厉害的人了!”
赵旭得了媳妇一句夸赞,真是喜的见牙不见眼,左右瞧瞧便觉着这些闹腾的小兔崽子碍眼了!
极快的低头亲了亲林玉润的小手,
“圆姐儿,待会儿我们回宫中守岁去!”
说罢冲她眨了眨眼,林玉润忍了脸红冲他点了点头,
“嗯!”
夫妻二人这厢甜甜蜜蜜,那下头也有一对儿又见面了。
林仲钺今儿晚上也是随着林家一家子出来逛大街,谦哥儿几时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见了吹糖人的要买一个,见了卖炊饼的要买一个,见了捏泥人儿的要买一个,见了做豆腐脑的咸甜各要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