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着了急:“师傅,您老不吃解药,要是死了,还怎么把飞刀的功夫传授给我啊?”
老胡敷衍这位傻世子:“啊,我有本飞刀秘籍,名叫《葵花宝典》,就放在我家里枕头底下。等我死了,你去取来,照着宝典上所言勤加练习就是了。过个一年半载,就能得武功大成。”
老胡和贺六并肩站在饭厅之中等死。过了整整一下晌,二人却毫无不适之感。傍晚时分,二人竟然感觉饿了。
锦衣卫上差要是在天津卫被毒杀,孙春斌这个指挥使要吃不了兜着走。故而他一直陪在老胡和贺六身边。
孙春斌一开口,嘴里一股臭味:“啊,两位上差。你们好像没事。”
贺六狐疑的说道:“难道那西夷红毒草,本身没有什么毒性?我问你,今天上晌那个吃了西夷红毒草,吸了西夷毒烟的斩监候重犯,回了监牢可有不适?”
孙春斌命亲兵道:“你去天津县大牢,看看那犯人死了没有。”
不多时,亲兵回禀:“指挥使大人,那犯人活蹦乱跳的,根本没死!”
老胡对贺六说:“难道说,咱们冤枉了那西夷女人?她运来的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毒物?”
贺六问孙春斌:“那夷女现关押在何处?”
孙春斌答道:“她是重犯,我没移送天津县大牢,就关在后衙呢!”
贺六命道:“大堂升堂,提审那西夷女人!”
孙春斌打了个臭嗝:“嗝。好。我马上让人去后衙将她带到大堂。”
贺六捂着鼻子说道:“孙指挥使,横竖咱们性命都无虞了,你是不是该去先漱漱口,再去大堂提审西夷女人啊。这一张嘴一股大粪味儿,在西夷人面前岂不是要失了我大明官员的体面?”
李高在一旁道:“走,孙指挥使,我跟你一起去漱口。娘的,我这一打嗝,也是一股子大粪味儿!”
李高、孙春斌漱了口,来到指挥使衙门大堂。
不多时,几名亲兵押着一名西夷女来到大堂之中。贺六观瞧,这西夷女三十来岁的样子,肌肤如雪,唇红齿白,只是一头金发看着让人奇怪。
老胡提醒贺六:“老六,咱们是不是忘了叫个通译?”
西夷人在大明做生意已有近百年了。京城之中,有不少通晓西夷话的大明商人。同样,不少西夷亦会说大明的语言。
那西夷女人闻老胡所言,用一口蹩脚的汉话说道:“大人们,我会说你们大明的语言。不必找什么通译。”
贺六惊讶道:“哦?你竟会说我大明的语言?好,那我问你,你叫什么?籍贯哪里?干什么营生?来大明做什么?为何要运数船毒物到天津卫来?”
西夷女人答道:“我叫缇娜,你说鸡冠?鸡冠是什么意思?”
老胡道:“籍贯是你住在哪里的意思。”
缇娜答道:“我的家在乌得勒支联盟的尼德兰省。我是尼德兰省的女勋爵,同时也是一名商人兼探险家。来明国是为了跟你们明国人友好通商。至于你说我运来的货物有毒,我早就说了,那是污蔑。我运来的都是南美洲的特产食物。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