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起见,不如由我们锦衣卫派人一路保护金寿生。”
张居正摆摆手:“用不着!我就不信辽王有这么大的胆子,真敢擅杀朝廷命官!”
贺六觉得,张居正在这件事上太大意了!那些嚣张跋扈的藩王,在自己的藩地就像土皇帝一般。什么事儿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贺六从西苑值房出来就回了府。女婿李如柏来家里了!
贺六问:“你不是明日到京么?”
李如柏笑道:“岳丈大人,朝廷升我做参将,升官儿的事儿,我怎么会拖拖拉拉?我从密云大营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今日上晌就到京了。午时,兵部、吏部那边就给我开好了凋令、委札!”
武将升官儿,进京到兵部开凋令、吏部开委札,按理说规矩繁琐的很。又有兵部、吏部司员借机索贿。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办不下来。
李如柏却不同。他升山西黄花岭参将,是司礼监掌印冯保跟兵部打的招呼。再加上,他的岳父是锦衣卫的六爷。兵部、吏部的司官们,哪里敢为难于他?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道理。
贺六叹了口气:“唉,对了,你这趟进京,除了公事,是不是还要接走香香和我的宝贝外孙?”
李如柏道:“黄花岭是大同卫下属关隘,我听说,那地方除了一望无际的黄土,连棵树都不长!实在是个不毛之地。本来,我打算让香香和汉骄留在京城。我独自上任。可香香放心不下我,怕我去了山西背着她找女人。刚才我和她商量了下。她陪我赴任,汉骄留在京城,今后汉骄还要多劳岳丈大人费心照料。”
贺六笑骂道:“放屁!什么费心照料?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只是香香从小没受过苦。她跟你去黄花岭,我放心不下。”
这时候,香香走出屋子,搭话道:“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将军满山走。什么样的苦我都吃得!”
白笑嫣在一旁又抹起了眼泪:“香香,我先跟你说好!每隔一年,你要回京来探一回亲。”
贺六安慰白笑嫣:“你看你这人,还不到四十呢,就跟那些半老婆子一样,动不动就爱抹眼泪!咱们女婿升了官儿,是大喜事!你哭个什么劲?再说了,咱家香香也没那么娇贵!你瞧俞大帅家的夫人。俞大帅镇守广西那烟瘴之地,俞夫人还不是随他在广西一待六、七年?”
白笑嫣破涕为笑:“是啊,女婿升了官儿,我应该高兴才是。我去厨房,准备一桌好酒菜。今晚你跟咱女婿好好喝两盅。”
酒桌之上,李如柏给贺六倒上酒。
贺六道:“黄花岭属大同卫辖制。今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去找大同卫副总兵傅寒凌。”
李如柏道:“岳丈,军中的前辈袍泽们都说,当年您救过傅辅帅的命,真有这回事儿么?”
贺六道:“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过,我要是有事儿让他帮忙,他是不会推辞的!他知道你是我女婿,今后在山西地面,肯定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