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足够十几二十个人,用马车拉着那块大石头经鹰爪隘进山,将石头埋到山腰上,再出鹰爪隘的了!”
傅寒凌说道:“曹文诏,军法无情。你中了敌方的调虎离山计,导致鹰爪隘两个时辰无人守卫,该受二十军棍。我知道你跟你父亲是六爷的救命恩人。可军法大如天。在神机营,行军法不看任何人的面子!你去掌刑镇抚那里,自领军棍去吧。”
曹文诏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拱手道:“文诏有负大帅爷,许将爷的期望,情愿自领军棍。”
说完,曹文诏转头出了帅帐。
贺六道:“寒凌,你的军营离大峪山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走吧,你陪我进趟山。咱们去看看那块将朝局搅的天翻地覆的大石头。”
傅寒凌吩咐许英堂:“让司厩官备两匹马!”
一柱香功夫后,贺六和傅寒凌骑着马,出得神机营,直奔大峪山。
贺六感慨道:“寒凌,日子过的真快啊。想当初,刘大陷害你女干污守节烈女。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官宦公子。眨眼功夫,你已经是朝廷的老将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四十八岁了吧?”
傅寒凌叹道:“唉,是啊,眼见就奔五十了。六爷您瞧,我的鬓角都白了。我与刘大有夺妻之恨。可现在想想,我反过来要感激刘大。若不是他栽赃陷害我,或许,我会走我父亲的路。考科举,中进士,在翰林院做个无病呻吟的修撰。哪会有今天这般,统领数万袍泽,羽檄争驰,为国效力的机会?”
贺六道:“寒凌,这里只有天与地,你与我,哦,还有这两匹不通人语的马。你告诉我,当年在蓟州,是不是你带人假扮马匪,截杀了刘大,还给刘大开了膛,破了肚?”
傅寒凌道:“是我干的。其实当年锦衣卫的徐七爷奉旨到蓟州彻查此事,没几天就查清了事情的原委。不过他并未将此事上报朝廷,而是替我瞒了下来。”
贺六叹道:“徐胖子是个厚道人啊,可惜不得善终。”
二人边骑马前行,边说着话。两个时辰后,他们经鹰爪隘,进了大峪山。
在大峪山的半山腰上,他们找到了那块一丈高的大石头。
傅寒凌盯着那块石头,说道:“这么大的石头,恐怕要用八匹马拉的大板车才能运进山。可惜,那天夜里下大雪。大雪会覆盖住车辙。所以曹文诏没发现有人偷偷进了山。”
贺六摸了摸那块石头:“呵!这是花岗石。大峪山土质松软,即便有石头,也是普通的砾石,哪里会生出这么大一块花岗石?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才是见了鬼。”
傅寒凌道:“六爷,你打算怎么查这块石头的来路?这些时日,大峪山一直在下雪,大雪掩埋了所有的线索。”
贺六围着石头转了一圈:“掩埋了所有的线索?恐怕没有吧。线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傅寒凌忙问:“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贺六指了指石头:“这块石头本身就是线索!寒凌,你叫几个兵士,去京城工部营缮司,找石匠匠首张天心来大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