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君墨尘的声声询问,华筝只当做没有听见,抬步便要离开。
君墨尘伸手拉住华筝的左腕,华筝用了挣脱却没有挣开,“堂堂瑾王就是这么对一个弱女子的吗?瑾王的风度呢?”
君墨尘看着满脸怒容的华筝,力度稍稍放松生怕弄疼了她,却依旧没有放手。
“风度?在你面前风度再好的君子都会变成市侩无理之人。前几日每每相见你都是面无它色,口无柔语。今日我偏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君墨尘一副不肯轻易罢休的样子着实是让华筝恼怒不已。
前几日华筝和君墨尘一起用晚膳,君墨尘处处照顾华筝,为华筝布菜,华筝却说自己卑鄙,受不得瑾王这么大的礼。用完晚膳,君墨尘欲送华筝回闺房休息,华筝又推辞说粗鄙之人,难担瑾王这么宠幸。未等君墨尘启口说什么,华筝转身快步离去了。君墨尘受此委屈已经好几日了,因而今日必要华筝说出因果。
可华筝心中满是愤怒,又如何能和君墨尘心平气和地交谈。丫鬟看此情景早已收了纸鸢,垂手在不远处的亭子旁等候。
“你且先将手放开,这样子别下人看到有损瑾王的威严。”华筝凤眸轻抬,看着身侧的君墨尘。
君墨尘犹豫了一下,慢慢将手放开。华筝的手腕一经放开,便马上撤出君墨尘身侧,伸出芊芊素手,轻抚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袖,复又重新抬起头,恭恭敬敬地向着君墨尘屈了屈身。
突然的行礼令君墨尘更是不解了,一时却也忘了伸手将其扶起。
华筝疏远的声音字口中飘出:“瑾王乃出云国高高在上的王爷,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如何敢对瑾王不敬。今日天色不早了,瑾王慢慢欣赏这万千美景,小女子就不奉陪了。”
华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君墨尘怒从中起,伸手便扣住了华筝的肩膀,硬生生将其身体转向自己。
“你到底要如何?”君墨尘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华筝的耳边响起。
华筝摇了摇头,冷冷地嘲笑了出来:“这么长时间,瑾王还是如此。解释?并非世间一切的事都是可以解释出来的。瑾王殿下的悟性不高是如何得到大师青睐的。”
“华筝,你不要无力取闹,本王已经很容忍你了。”
君墨尘隐忍的声音传来,华筝只觉得无趣,伸手打掉了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在君墨尘发作之前,转身离去。她只觉心寒,到了今日,他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
月凉如水,遥遥地挂在枝头,月光透过枝叶投下斑驳的影子,落在屋前的水塘前,一片粼粼的波光。
屋内,烛光摇曳,透过轻纱,落在帘帷上。华筝身着中衣,青丝散在枕上,盯着床帏。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着许久来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睡。
就在华筝内心焦躁时,突然听到了左边的窗柩发出细细的响动,她屏住声音,细细听着窗框的动静,与此同时,右手偷偷伸向自己的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