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宫南听见华筝如此一说,心中自知华筝对自己是有怨愤的,只是他堂堂的玉泽国国君,何时对一个小女子谢过罪。
长宫南冷冷地开口:“我只是告知你一下,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这由不得你。”
华筝本来想着若长宫南稍稍谢罪,自己便原谅了他,左不过是拿自己的玉佩抵出去,此时听长宫南这么一说,华筝的心底生出一股怒意。
“既如此,那就不必多说,你委屈了我这么些时日,却还望着我能心甘情愿受你吩咐救你做、爱之人,休想。”华筝冷冷地看着长宫南开口说道。
长宫南眼中一凛,寒意丛生。
他伸手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将利刃抵在华筝的勃颈处,冷冷地说道:“我已忍了你许多时日,你不要得寸进尺。”
华筝也不甘示弱,厉声回答道:“你若有本事,便杀了我。你这么些时日都没有取我性命,必定是需要我从旁协助,这个玉佩才能救了你爱妃的命。”
“不若你杀了我,取了玉佩去,看看没了我,这个玉佩还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
长宫南紧紧握住手中的利剑,心中因为华筝的一番话产生了波动,自己确实不能确认没有华筝那玉佩能否医病,但是此时自己却不能任由她随心所欲。
长宫南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杀了你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只是现下我爱妃病着,见血未免不好。”
“你若乖乖跟着我回去,救了我的妃子,我定重重赏你,你若是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华筝听着长宫南的话,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冷笑一声,“我说若你留我到如今是给你爱妃积福,你倒不必多此一举。”
“我小小一个女子,命贱,不值得您这么大费周章,想取您便取了去。到了佛祖跟前,我也不会多说您一句不好。”
长宫南此时也已经被华筝的倔强逼的火冒三丈,自己仅剩的耐心都被华筝磨掉了,于是长宫南手腕微微一转,烛光映在银白的剑身上,泛出冷冷的光芒。利刃划过华筝的脖颈,一道浅浅的划痕出现在华筝的脖子上,细细的血丝沾染到了剑身上。
华筝心中涌上一丝紧张的情愫,自己虽然是激了长宫南,却未想着长宫南真的会下手。长宫南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笑了起来。
“听说长年佩戴着玉佩,玉佩亦辉滋养主人,主人的血比玉佩的功效更如人意。你说,若我用你的血做药引子,将玉佩放置在我夫人身侧,这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
华筝看着眼前邪笑的长宫南,心中忐忑异常,怕长宫南万一真听信了谣言,取了自己的信命,但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惧色,双眼伶俐得盯着长宫南。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投射在室内,与烛火相映成辉。
斑驳摇曳的亮光照着华筝清冷的面容与长宫南邪魅的面庞。一时间,万籁俱寂,剑拨弩张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