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刀抵在华筝脖子上,华筝见此,眸子里微光一闪,似是很害怕的脖子往后缩了缩,指着马匹的方向,颤颤巍巍道:“我……我看见他方才自那边过去了。”
说完又瑟缩着身子闭口不言,为首的人见她吓成这副模样,不疑有他,立马吩咐手下往马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那群追兵彻底消失在华筝的视线里,华筝这才恢复原本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瑟缩害怕的样子。
林子里,男人依旧昏迷不醒,华筝左右看了看,自自己包袱里取出些水来。叹了口气,给他喂了进去。
她其实本不打算管的,毕竟萍水相逢,他们又不认识,犯不着揽下这件麻烦的事儿,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就救下了他。
“咳咳……”男人昏迷中被华筝喂了许多水,终于自昏迷中被呛醒,满身伤痕,颇为狼狈。
华筝瞧了瞧,又自身上掏出伤药为他敷在伤口上,男人这才缓缓醒过神来,对着华筝抱拳道:“多谢,大恩大德不敢相忘,日后若是能够用到在下的地方,姑娘尽可开口。”
说完,顿了一下接着道:“对了,我叫南宫祁,是沧澜国的皇子。”
华筝闻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触动,缓缓收起伤药,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道:“你还是先将你这身伤处理好,换身儿衣服再说。”
“我可不敢保证他们出去看见那匹空马,不会再跑回来。到时候若他们真的再回来,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男人闻言一窒,他没想到华筝一个姑娘家说话会这么犀利,不过仔细想想她说的话的确有道理,便也不去计较。
更何况,他这条命还是人家捡回来的,就算华筝此时再过分,他也不可能去计较什么。
“能自己站起来吗?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方才男人没说明自己的身份时,华筝便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麻烦。
此时听到他自报的身份时,华筝简直想掉头就走。她哪里是捡了个大、麻烦,她是捡了一个超级大的大、麻烦!
沧澜国最近内乱的消息,她有所耳闻,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内乱无非是皇位之争,而这种争斗下,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而若是皇位一日不稳,那便是不死不休,除非能将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因素以及人除掉。而此时,自己眼前的,正是沧澜国的大皇子——南宫祁。
“大概,是能的吧。”南宫祁闻言身子动了动,冷汗便自额头冒出来。他伤的太重,恐怕得修养几个时辰,才能站起身来继续行走。
“你……”华筝见此,眉头狠狠皱起,她没想到南宫祁竟然伤的这般重。
“算了,你别动了,躺着吧。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过了,这里位置隐蔽,不仔细注意便找不到这里来。你先好好休息几个时辰吧。”
南宫祁闻言,这才咧开嘴,露出一抹笑意。
林子里安静异常,除了偶尔刮起的风声,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