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到了床边,见到了君墨尘的脸色依旧是苍白得很。
那日君墨尘为她挡住毒蛇的场景又浮现在华筝眼前,她心中一痛,就咬着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她现在要给君墨尘检查身子,得先从把脉开始。
令华筝欣慰的是君墨尘的脉象倒是不如她离开的那日紊乱了。华筝把脉了之后,还是担心会有有心人在君墨尘身上下毒,便解开了他的衣襟。
华筝检查了一阵后,总算是确认了君墨尘没什么异变。她便松了一口气。
这时,华颜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了过来——“华筝!”
华筝立马便皱起眉,她怎么把这个麻烦给忘了?
华筝才转过身,便见华颜扭曲着脸朝她走了过来。华筝瞧着她气势汹汹的模样,眼尖地发现华颜的发髻和衣衫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凌乱了。
华筝心里好笑,她就说这华颜刚刚怎么就没过来找她麻烦,原来是在爬起来后,躲在角落整理自个儿的仪表去了啊。
华颜不知华筝心里的想法,在来到华筝身前,似乎是担心华筝还会像方才那般把她撞到、再溜走,便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
华筝皱眉,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是用足了劲儿,华颜那染成淡粉色的指甲甚至还想往她的手背上掐下去。
华筝甩了几下,才把华颜的手甩开。
华颜的头发又因此而乱了几分,看起来狼狈不已。她望着眼前的华筝,气得咬牙切齿。她说道:“你,你竟然敢再一次冒犯本宫!”
华筝不搭话,只是冷眼看她。她倒是要看看华颜要说些什么。
华颜自然是领会到了她眼中的冷意,她收在袖中的手一紧,便说道:“你方才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为何还要将本宫撞倒在地?难不成这教养就是水萋萋留给你的东西?”
华筝听了前边没多大的反应,这不过是华颜乱安罪名的话罢了,不值得她去在意什么。然而,在华筝听到最后一句时,她的眼睛却是危险地眯了一下。
华颜没注意到这点,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戳到了她的痛处,更是嚣张了。华颜正要继续讽刺华筝,却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问:“华筝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华筝最恨人说水萋萋的不是,何况还是华颜。她今日不治一治华颜,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华筝挑起眉毛,慢悠悠地把眼前人打量个遍,才说道:“我只不过是好奇,你当时费尽心机要入宫来是为何而已。”
“你说什么?”华颜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脸却是很快就沉了下来,毕竟这段日子她可不怎么快活。
华筝十分满意她的反应,就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看你,整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连个发髻乱了分毫都恨不得把宫女拖出去砍了。其实你也清楚吧,无论你如何打扮自己,国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华筝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冷冷地看着华颜道:“你进宫是为了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