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君墨尘看到华筝醒来,十分感动,不知道刚才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把我身上的药都往我伤口上倒了?你是不是想补死我啊,幸亏我这里没有什么剧毒的药物,不然就要被你害死了。”
华筝说着,十分无奈的语气,然而十分虚弱,有气无力的,这几句话说完,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我当时太着急了,我也不懂什么医术,只能这样了,天可怜见,你没事就好,华筝,你真是吓死我了,都怪我,没能照顾好你。”
君墨尘脸现焦急神色,一副好像是自己刚刚死里逃生般的欢喜。
什么?!华筝刚刚还只当自己是他的小兵居翊,没想到君墨尘竟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怪不得他对一个小兵如此上心呢,想到这里华筝的震惊神色退了退,心中涌起一股甜蜜,转头却看见华瓾也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她。
华筝看了看华瓾,一副生气的表情:“华瓾?!”
“姐!外面乱得很,我到外面看看,免得他们弄丢了重要的东西。”华瓾丢下一句话,也没跟君墨尘请示,因为理亏害怕华筝责备他泄了她的秘密,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
正好给他俩营造了二人空间。
“他真是的,都说了不要跟你说,不要跟你说,结果还是出卖了我,算了,那种情况,不怪他……”
华筝自顾自地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听见一种吸气的声音,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滴一滴的水珠从半空中向下滴落,浸湿被单,很快被吸收后便消失不见,然后又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被单的一小块已经被完全打湿了。
君墨尘,他哭了?!
华筝十分震动,心内是十足的感动,开口却是:“怎么了?哭鼻子了?还说我像个娘们儿似的,我看你倒是。”
君墨尘顾不上换衣服,在华筝身旁守了这么久,身上仍然是一身脏污,灰尘和血迹粘连在一起,凝结成难以形容的东西,还挂在身上。
可能是久在军中,君墨尘早已丢了王爷架子,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抬起袖子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华筝!你怎么敢?瞒我这么久,和我说一声不可以吗?如果,如果你这次真的救不回来了,如果华瓾没有说出你的身份,如果,你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坚冷的地上死去。”
“你让我以后该如何自处?如何在没有你的情况下孤寂终生?”
君墨尘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可是眼圈仍然红红的,因为过于激动和愤怒,胸膛上下起伏,说话抽抽噎噎语无逻辑,一番责备,也是一番告白。
“抱歉,我不该这样做。”华筝赶紧道歉,话刚出口,眼泪也夺眶而出,赶紧又攒出一个笑。
“居翊小兵!我该怎么处罚你欺瞒长官的大罪,你快快好起来,我要关你禁闭!”君墨尘终于是笑了出来。
“哼,我现在不是居翊,我是华筝,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关我禁闭?”华筝嘀嘀咕咕。
“哦?没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