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天的事情,沉央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先开始也以为宇文潞是背后掌控一切的人,我以为他死了,可后来才知道,是尚梅把他从乱葬岗里救出来的,他那天去,也是去救我的。”
冯夜白提到宇文潞脸色就不大好,“他真的没有心怀不轨?你那天身上可穿着嫁衣,既然是宿王妃给你打扮的,那嫁衣总不可能是为我穿的吧?”
沉央低下头,想想自己也觉得后怕,“宿王妃那时候以为宇文潞死了,要拿我给宇文潞配冥婚,我不愿意,她就用小金鱼威胁我,我没办法......本来以为就这么完了,可真没想到宇文潞回来。”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放了宇文潞?”
沉央是这么想的,“反正他已经瘫了,腿废了,以后就算是有心想要个跟你作对,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况且,尚梅是无罪的,尚梅辛辛苦苦把宇文潞从乱葬岗里救出来,还因为这个废了一条胳膊,就算是为了尚梅,宇文潞也不能死。”
冯夜白脸色变了变,“就你是烂好人,宇文潞不过救了你一次你就被收买了,不想人家死了,可你怎么不想想,他之前害你的时候呢?”
“大不了你下一道圣旨,让宇文潞永世不得进京不就好了?”
小金鱼看着沉央,眼里就像装了星星似的那么亮,一边啃着手指头,嘴里一边叫,“母后......母后,爱母后......”
冯夜白嘿了声,“你爹教你这个就是让你这么用的?母后是父皇的,只有父皇能爱母后知道了吗?”
沉央抿着唇笑,“我睡着的时候你们父子两个不是挺**的吗?我记得你还把他往我怀里塞呢,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跟儿子争风吃醋呢?”
冯夜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抱着小金鱼往上抛了抛,“儿子,再叫几声父皇听听。”
现在娘醒了,小金鱼眼里哪儿还容得下这个爹,冯夜白让他喊父皇,他偏不喊,就叫母后,一声比以一声叫的亲,打定主意跟他爹作对似的。
沉央又想起了蔚敏跟梁无玥,之前不是说他两个要闹和离吗?
冯夜白说没事儿,“梁无玥要是有别的女人了,还让别的女人怀孕了吗,那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药,这世上也就一个蔚敏能让梁无玥神魂颠倒,那件事就是个误会,他们两个好好儿的,蔚敏还怀孕了呢。”
虽然这两个都怕戳中他的伤心事,这一回没跟他说,可宫里的太医去给蔚敏诊脉,回来的时候全跟他说了,他们还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沉央坐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往后一躺,又问,“那他们人呢?这两个人真行,梁无玥就算了,蔚敏还能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只要叫了太医就肯定瞒不住你啊,也会是辛苦他们瞒着所有人只为了照顾你的心情了。”
其实冯夜白心里都明白,可就是拉不下来那个脸去接受。
这世上,也就一个卫沉央能让他放下皇帝的面子去哄着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