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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才真正转过身扬长而去,看着他的背影,蓝夜云不由吐出一口气,小子,你最好祈祷不要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让你不死也脱三层皮!不过幸好,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
“出来。”衣袖一挥,他突然淡淡地开口。
片刻后,苍陌小心地从树后蹭了出来,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王爷,你可真下得去手,那可是你自己的命啊!”
蓝夜云挑了挑唇:“不下狠手,怎么能逼退沈醉欢?你以为他像你那么心慈手软好糊弄?”
说我好糊弄?苍陌忍不住气得双眉乱跳,跟着却又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你身受重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这次牺牲虽然大了点,却总算把王妃抢回来了。王爷,你真的没事?”
蓝夜云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我不是说过不许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呀!”苍陌立刻满脸庄重,只差赌咒发誓,“我是等你走了之后,自己过来的。”
蓝夜云不由失笑:“行了,回去休息。”
苍陌点头,这才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太好了,事情总算解决了,还以为王爷跟王妃这次就要彻底劳燕分飞了呢!
希望沈醉欢这次去靖远侯府,能够顺顺利利地把断绝书送给王妃。
此时靖远侯府内的楚寒筝正坐立不安,心神不定,因为她总觉得蓝夜云方才离开的样子有些不正常,虽然冷酷一如往昔,却总令人觉得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决绝。
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一阵微微的风声传来,沈醉欢的声音跟着响起:“如此佳人彻夜难眠,是为新欢,还是为旧爱?”
楚寒筝挑了挑唇,淡如远山:“夫君深夜到访,实在是辛苦了,快请坐。”
没想到居然得到这样一句问候,尤其是那句夫君听在耳中,沈醉欢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哈哈一笑:“有个性,我喜欢!”
楚寒筝神情不变,依然拿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口吻:“只是夫君刚刚做完开颅手术,不易太过劳累,要多多休息才是。”
沈醉欢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楚寒筝看着他,眸子清淡如水,“我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请夫君尽管说出来,我会改的。”
“罢了罢了!”沈醉欢连连摆手,很有些无奈,“你们两个一个来硬的,一个来软的,存心要逼死我是不是?”
楚寒筝闻言,一颗心居然不自觉地微微一跳:“来硬的?你说宁王?”
终于稍稍扳回了一些主动权,沈醉欢顿时笑得诡异:“想知道?”
想起蓝夜云说的那几句话,楚寒筝一声冷哼:“不想。”
看得出她的口是心非,沈醉欢笑得越发得意:“那么你一定会后悔的哟!”
楚寒筝唇角一抿:“那我想知道。”
“你……”沈醉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满脸即将抓狂的表情,“早就听说女人善变,可你这也太善变了吧?”
楚寒筝淡淡地笑了笑:“这不叫善变,只是善于听劝,听人劝,吃饱饭。”
沈醉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个好习惯,要保持下去。告诉你,蓝夜云为了让我拒绝你的以身相许,不惜自断心脉……”
刚刚说到这里,楚寒筝便悄然变色,不过看到沈醉欢一脸轻松的样子,她便知道蓝夜云至少性命无碍,不由咬了咬牙:“这又何必,我又不是他的谁……”沈醉欢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复杂:“你太在意这句话,才会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蓝夜云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对他的大事至关重要,你若把我赶走,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溃,所以蓝夜
云不能不着急。”
楚寒筝这才微微有些动容:“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沈醉欢点了点头,“而且我不妨告诉你,蓝夜云要做的那件大事不是为了他自己,甚至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千千万万,无数的人。这件事一旦失败,后果根本不堪想象。”早就看出蓝夜云必定是做大事的人,对他的话楚寒筝毫不怀疑。只是的确是因为太在意那句你以为你是谁,她根本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过,此刻经沈醉欢一提醒,她才隐隐感觉到,自己恐怕真的是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