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砚看着怀中的人渐渐虚弱起来,嘴角却是挂着一脸笑意,十分满足地看着远处。
“阿言,绡儿以后就由你多多照看了,她跟我一样行为总是冒失冲动,你要好好调教。”
眭砚失声哭泣着,却拼命把她抱得更紧。
“不,阿蕊,你忘了,我们说过要死就一起死,要生就一起生,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眭砚反驳地说道,完全不顾怀中之人的反应。
他不要她离开他,只要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就好。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别哭,我死了不要紧,你还要给我姐姐报仇,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怀蕊咬紧牙关吐出这句话,由于强压住胸口的不适应,一口鲜血闷了出来。
“阿蕊,阿蕊。阿蕊。”
眭砚惊慌失措的哭叫道,看着她胸前的鲜血一刻也不停留的往外流着,再加上这一口鲜血冒出,他越发的感觉到了害怕。
“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怀蕊看着眭砚,拉住他的手,气渐弱地说着。
眭砚还没来得说下文,就感觉到了怀蕊的手已经滑落在地,而她的眼睛也缓缓的紧闭着,再也无法睁开。
“不,阿蕊,别离开我。阿蕊,阿蕊。”
身后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怀中的人儿渐渐失去温度,早已没有了意识。
萧绡听到那阵嘶喊声,痛彻心扉的睁大双眼。
她的娘亲,就这样死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去与她相认,也还没有来得及去叫她一声娘亲。
她突然好后当初为什么没有刨根问底下去问更多的问题,或者与她说更多的话。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娘亲,每一次她问自己的师父,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她一出生开始,她就死了。
萧绡失声的苦笑着,心阵阵酸痛,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比者身上的疼痛还要难受千百倍。
底下的焚暮看着萧绡如此伤心欲绝的一面,心也不由的跟着的疼了一下。
这一次,她是恨透了自己了吧。
就在大家把目光放在萧绡身上的时候,眭砚伸手朝着那把剑紧紧把握住,用力地往后一刺。
那把剑便顺着怀蕊的身躯穿过自己的身躯,他看着身前的怀蕊,笑道:“阿蕊,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孤单了。”
篱落,萧陨等人未来得及阻止就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无可奈何的看他们这一对苦命之人。
霎时,萧绡只觉得那一幕刺痛了自己的双眼,她大声的喊了一声不字,便飞快的飞向眭砚身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十分不解的问,泪又开始汹涌的作祟。
可是她咽在喉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疑问再多,也比必上眼前所看到的事实来的真切。
“绡儿,以后就跟着你师父,好好地。”
这是眭砚留给萧绡的最后一句话,未来得及等到萧绡的话回话。眭砚的瞳孔随即放大,便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不,爹。”
完全无法接事实的萧绡立马喊出了声。
萧绡这一声呼唤,刹那间撕碎了焚暮的内心。
他站在一旁看着萧绡呜咽的哭出声来,脚步却有了千斤重一般,无法动弹。
再加上她的身边还有萧陨以及篱落等人,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
看着她一个人跪在地上,娇小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哽咽的哭泣声不时传来一连串的抽噎声。
他的心这一次是真的感觉到好疼,好疼。
一种疼进骨子里的麻木,却又不能上前安慰的疼。
萧陨和篱落二人看着这眼前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一脸沉默,想要上去安慰什么,却发现此时说什么都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何况,他们的把注意力放在怀蕊和眭砚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城楼上的李敖。
他正一脸兴奋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青衣女子,听到刚才她喊出的一声爹,他可以更加确认,她就是怀蕊当年拼死带出的那个女孩。
那个青衣女子正是蓝氏族人的后裔,流着天下人都想要的血。
而那个篱落,仔细一看与自己倒也有几分相似,但是眉宇之间更像那个女人。
李敖的内心不由得沸腾起来,今日他的收获真的太过丰盛。
“焚暮,廖梵还不速速捉拿他们,那个青衣女子朕要活口。”
萧绡等人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面回神,李敖的一声命令,让原本平静的战场又开始凌乱起来。
萧陨和篱落二人背对着背抵挡住一波又一波人,跪在地上的萧绡仿若未曾听到一般,泪水依旧无助的滑落脸庞。
焚暮却又不能违背云帝的命令,上前飞身一跃穿进了他们中央,与篱落萧陨对打起来。
原本伤势在身的篱落忍痛接了焚暮一记杀招,有些招架不住连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萧陨看着这样的局面对他们很不利,连忙说道:“篱落,你带着萧绡先走,我拖住他们。”
“好。”篱落没有多想回答道。
上前拉住萧绡的手臂想要强行带她走,奈何她她在原地挣扎了好几番,就是不愿意离开。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他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萧绡倔强地说着。
“再不走,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身后响起萧陨的话,篱落再一次用力拉起萧绡。
萧绡拼命的反抗着,眼神至始至终都是看在已经死去多时的怀蕊和眭砚二人。
萧陨为他们杀出一条活路,叫他们先走。
篱落十分为难的看了看萧绡,还是忍痛强行把萧绡往安全的地方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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