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星月进了一家买布的店,在里面挑选了好一会,君九新就在外面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藏着,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卖布的店。
他等着郝星月从里面出来,怕自己要是走神,会弄丢她的行踪。
不尽责父亲君九新,在忙着追自己的心上人,压根就不知道儿子带着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家伙出来逛街买吃的了。
而荆歌听完白夜陵的话,也以为君九新会去保护琅鸣。
琅鸣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君九新,确切来说,一行人当中,只有白夜陵和荆歌知道了君九新的真实身份。
别人都只是以为他是黏着不肯走的阿九而已。
君九新怕自己会吓着郝星月,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只敢偷偷躲在身后保护着郝星月,并不敢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
以为自己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君九新,时刻都担心郝星月会嫌弃自己。
实际上,在郝星月心中,他的地位还远远不如琅鸣。
郝星月现在俨然已经把琅鸣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了。
对于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的郝星月来说,琅鸣的存在是不可取代的,她把自己对于那个从未见过一面的孩子的爱意,全部给了琅鸣。
郝星月从卖布的店里出来,走了一会,突然想到还缺了些针线,又立即往大街的另一头走去,那边街道的尽头有一家专门卖针线之类的手工品的工具。
君九新尾随在身后,装作路人躲了起来。刚好躲在一家卖发簪的小摊位,摊主是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到他靠近,以为他是想要买礼物送给心上人。
赶紧热乎的招揽起来。
她道:“这为公子,是要挑选礼物送给心上人的吗?选把簪子送她吧,马上就是七夕节了,送一把发簪再合适不过了。”
君九新闻言,把一半注意力放在发簪上,随手拿起一支他认为最好看最适合郝星月的发簪,道:“为什么送发簪最合适?”
“公子有所不知,一般嫁作人妇的女子都会把头发挽起来,而您送一把发簪,不就等同于想把她娶回家的意思吗?如果对方收了您的礼物,那肯定是对您也有意思——”
“啪嗒。”
君九新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喜悦和期待,直接掏出一锭银子,丢在摊位上,心情大好道:“不用找了。”
她会收下他的礼物吗?
看着手中可爱又漂亮的簪子,君九新勾起了嘴角,仿佛已经可以预见到了美好的未来。
“叔叔,我们要两串最大的糖葫芦。”琅鸣踮着脚尖,手中还紧紧握着弟弟荆迪的手,另一只手指着中年大叔手中拿着的串满糖葫芦串的棍子。
“大大……”荆迪在旁边也学着琅鸣踮起脚尖,看着满目的糖葫芦,吸溜着口水,看起来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小朋友,你们自己出来买东西的吗?父母亲呢?”大叔低头看见了两个小不点,弯着腰询问两个小家伙们。
琅鸣眨巴了下明亮的大眼珠子,道:“父母亲是什么?”
荆迪也歪着脑袋看向大叔,“什么?”他会说的话还不多,智能学着琅鸣说出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