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还没出声,秦王却又道:“老十三,不要怕他。一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敢管咱们的闲事。就是叫父皇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元璋的儿子们很牛比,基本上没人怕文官。这秦王也是,他被夺过国,剥过宗人令,甚至朱元璋亲自召其回京骂他,但是那又如何,他一直故我。
不过按照历史,他的寿命已经不多了。
洪武二十八年正月,朱樉受命率领平羌将军宁正前往洮州(今甘肃临潭县)征伐叛番,多有擒获,叛番畏惧于是投降。朱元璋十分高兴,对其赏赐甚多。朱樉在征伐过程中多次露宿山野时得瘴疠,同年三月,朱樉去世,年四十,在位二十七年。
黄子澄这时候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脖子都鼓起来了。
在文官的立场,再大的战功也不是对他们不敬的理由,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本就是儒学的处世观。功,永远是不能与对“我”的态度相比。即便是全国人民的大英雄,对“我”不好了,也是我的“寇仇”。
在黄子澄看来,如果不是有皇帝百般维护,秦王与十三皇子早圈养起来,而太监也敢瞎比比,真该打死……
总之他们对自己不敬,就是最大的恶,是应该“依法严惩”的。
而黄子澄从未想过,如果不是太子罩着他。他才早让人嫩死。
然而他不懂,“世界围着自己打转的世界”,又有几人舍得坏了它呢?哪怕明知道是虚假的。甚至如果真有人嫩死他,他也只会认为错的是世界,不是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子澄突然仰天大笑,红着眼睛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转身上马,带着手下离开。
望着黄子澄的背影,秦王轻蔑一笑:“不知所谓!如果这是本王的属官,本王非抽死他不可。也不知道太子哥是怎么受的了的。”
黄子澄的身份,也就是太子属官,代表了太子,所以才听他瞎比比。所以他转身离开,自然也没人留他。连朝廷希望花小钱办大事的情况都不了解的蠢货,留他干什么?留下来恶心自己吗?
相反,没有了黄子澄添乱,其他人检查了御道工程,他们都很满意。花钱不多,只用了五百工匠,没有惊动百姓,就把工程做好了,应当给朱桂记上一功。
“说吧,小十三,要什么赏赐,本王去和陛下讨要。”秦王拍胸脯保证道。
朱桂笑了笑,说:“二哥,我与父王是订了约书的,拿钱做事,干干脆脆,怎么能再要赏赐呢!不过……若是觉得我们做的不错,能不能给写两句话,几个字就行。”
检查的细节自然是手下人在做。大佬们只要听下结果就好。所以一边等结果,一边闲聊的功夫,朱桂已经知道对面三人的身份。知道王袍的是秦王,太监是而聂,文官是刘伯温。
这三人,前两个还无所谓,但是刘伯温,朱桂还是很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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