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因为办事去了一趟四国。”
“去年?难道……”
“没错,我的确有插手那件案子,也发现了这个所谓的密室手法。”
“是、是吗?”越水面对高成的坦白有些反应不过来,迷糊僵笑道,“可是……为什么?”
高成插着双手沉声道:“我本来还在想,到底是谁借着日卖电视台的名义设了这么一个局,没想到过来的是你……你好像想找出插手那个案子的侦探对吗?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越水紧紧看着高成背影,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咬着嘴唇眼眶泛红道:“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你是鼎鼎有名的大侦探,为什么不和警方说实话?如果警方及时知道的话,那个女佣也许就……”
“抱歉,我赶到警署的时候已经晚了。”
高成闭上眼睛微微摇头。
“那次我也只是正好路过,听说薰衣草事件出现了凶手才去看看,发现问题时那个女佣已经跳海……毕竟我只是个侦探,不是预言家,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可、可是……向警方提供他杀证据的不就是你吗?”越水混乱道,“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到底是谁!”
顿了顿,越水忽然想到当时高成参与的电视节目,脸色一白:“时津润哉?”
高成回头面向越水询问目光:“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薰衣草别墅事件吗?”
“因为,”越水拽紧手指,“因为那个女佣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找了这么些人也是为了那个女佣?”
“媒体没有公布办案侦探的名字,唯一的线索就是我朋友事发前给我打的电话,说是一个说话强调奇怪的高中生侦探怀疑她是凶手,想我帮帮她……”
越水神色微黯。
“可是我过去的时候却已经结案……口音奇怪,在警方面前又能说得上话,我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几个,可是时津润哉又怎么也联络不上……”
“特地把甲谷管家找来还好说,”高成疑惑道,“那个槌尾又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对案发窗户动手脚的那个小偷。”越水低着头说道。
“原来如此,甲谷先生知道大小姐自杀的事却没有告诉警方,他们两个都可以说是间接害死女佣的人,”高成微微点头,“那你把他们叫来难道是……”
“没错,”越水遗憾道,“救援的船不会来了,我和船长说好了,如果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就不付给他剩下的钱,因为我就算是死也不想放过他们,也是考虑万一那个侦探识破了我的计划怎么办……可惜时津润哉没有来……”
越水似乎认命般,转身就要离开:“对不起啊,城户侦探,把你们也卷进来了,替我向他们说声抱歉。”
高成神色不变:“你知道警方为什么没有公布真相,媒体也没有报道出我的身份吗?”
越水脚步微顿。
高成继续道:“说到底只靠几个被剪断的螺丝也说明不了什么,没有证据警方根本无法起诉,就算女佣真的是凶手也只能不了了之,甚至只要再查一查迟早会发现不是他杀……
“可是在一切都没有展开的情况下,你朋友却突然跳海自杀,一旦报道出来,侦讯的当地警方首当其冲,到时候警方会将所有问题推卸到女佣身上,甚至将错就错将女佣定性为畏罪自杀……”
高成轻轻望向远方起伏的海浪:“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你朋友再等等,等你或者等我,哪怕等到警方放弃也好……可是事实没有如果,我们也无能为力。”
停顿一会,高成耳朵微动,回头朝门外默默倾听的甲谷廉三喊道:“甲谷先生,可以进来了吗?”
越水疑惑看向门口,看着甲谷廉三推门进来:“你……”
“甲谷先生大概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可是却什么也没说,”高成直视着沉默的甲谷廉三,“对不对?”
“抱歉,”甲谷廉三泪眼婆娑,哽咽着面向越水,“真的很对不起,为了小姐的名誉,我实在说不出口……我以为女佣的嫌疑马上就会洗清,没想到却变成那样……”
“不用和我道歉,”越水别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屋那边的无线电设备之前就已经被我破坏掉,留在这座岛上的人都活不了……”
“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高成一点没有担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因为我家小助手还在那边。”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越水目光微缩,怔怔看向高成,“可是你明明连槌尾是假导演都没发现……”
“可能是侦探的直觉吧,”高成含糊走出房间道,“回餐厅去吧,大家还在等呢。”
越水站在房里没有动作,神色复杂地看着高成背影。
一楼餐厅,服部押着槌尾重重按在座位上:“大叔,现在可以请你好好解释一下吗?!”
“发生什么事了?”高成才回餐厅就看到槌尾一脸惊恐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事?这家伙竟然想偷跑!”服部愤愤按着槌尾,忽然愣了下,反应过来看向高成,“你不是说密室手法要一个小时吗?这么快就好了?”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试一下。”高成轻笑着回到座位。
刚才他也看到这个槌尾撬开小屋门锁,不过估计也没什么收获,小屋里面除了被破坏的无线电设备,也就只有一台发电机而已。
“城、城户侦探,”槌尾面对高成视线,缩了缩脖子,“我真的没有想逃走,只是想用放在仓库的紧急用无线对讲机,可是好像被谁砸坏了……三天前我来熟悉场地的时候还好好的!”
“这不是很奇怪吗?”服部狐疑道,“好好地干嘛要去找紧急用无线对讲机?”
“因、因为,”槌尾看了眼高成,支吾道,“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服部,别难为他了,”高成摇头打断道,“这位小偷先生说不出什么东西的,还是等救援来了再说吧。”
“救援?”服部撒手松开槌尾,愣愣看向高成道,“什么救援?”
“那位船主短时间不会回来了,”越水走进餐厅,淡淡解释道,“也没人知道我们在哪里,就是这么回事。”
“什么?!”
“平次——!”才说着外面便传来一阵船只引擎声,和叶的大嗓门远远响起。
越水神色愣住,只要高成当先松了一口气,点头微笑道:“走吧,大叔他们应该挺担心的。”
服部一头雾水抓着高成:“城户,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倒是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