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离才会对这个世界这么的青睐。
星际时代,就连营养液都能做成红烧肉口味的,还有什么美食是他们复制不出来的?
在知晓这一点之后,池舟是崩溃的,谁说星际时代的人都是土鳖,一辈子只能喝营养液,从来都没有尝过美食的味道?这可现在空气中漂泊的味道告诉他,特么的都是假的!
他满眼迷茫的看着这一间间无比先进的美食屋,眼神中满是发财路被堵死的痛苦:“我该怎么办?”
意外的来到这个世界,适应不了这个时代的各种智能科技也就算了,连预先想好的谋生之路也没了结果,他到底该怎么办?
而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巨力,直接将他撞飞,扑倒在星街上。
他眼中满是不满的回头望,就发现一个眼睛红红,头发也红红的大个子正憨憨的朝他看,头发凌乱如鸡窝,随时有母鸡能在那上面孵蛋。
他听见大个子口音古怪的说道:“抱……歉。”
池舟也不想惹事,他三两下爬起来:“没事。”
此路不通,那就只能另寻一路,他还不信呢,他这么大个人有手有脚,还找不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
事实上是他真的找不到,帝星的工作,凡是好一点的都要求过星考六级,哪怕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也要求过星考三级。
而他这具身体,虽然过了三级,但此时的他却连一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所以,他一直被涮了下来。
他一路在帝星城中转悠着,寻找着生存的机会,可因为他不知道使用光脑,没有提前的预约,所以,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他一脸呆滞的坐在星城的街头,还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红发大个子,也在他旁边坐下。
因为不知道去哪里,所以这两个同路人只能入两只败犬一样的坐在街道上,可怜兮兮。如果在旧时代,说不定还会有人在他们面前扔两个星币。
池舟想过这个大个子跟在她后面是不是不怀好意,但最后被打击的他也懒得去想这个问题了,他发出一声长长哀叹,当做发泄,然后又重新振奋精神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对着红发大个子还有几分怜悯。
即使他自己的处境不妙,但他至少还清醒的活着,而这个红发大个子却是傻不愣登的,所以面对他,他由衷的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理优越感,心情也好上了一些。
赤棘看着这个眼中出现怜悯的人类,心里不屑一顾,啧,不过是五百年,居然就有人类敢看不起他,这可真是搞笑。
缓缓的伸出手,那一只如同树皮一般粗糙的大掌就要池舟落在的头上,他想要池舟截取的记忆。
池舟上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惜你却涌上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想要躲开,却发现那手落下来的速度极快,转瞬间就要覆上他的头顶,他眼中呈现惊骇之色,可身体却慢上了许多。
就在那只大手要覆盖在池舟在头顶上的时候,一道轻轻的咳嗽声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少年懒散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池舟身处在一种可怕的静止之中,整个人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就连这句话传到他耳中都是模模糊糊的,而那红发大个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莫名的弥漫上了一种危险之意,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收回了手,然后别在身后:“没什么,我在和他打招呼。”笑容憨憨,神情朴素,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而走过来的长离则是随意的觑了他一眼:“皮又痒了,还没死够?”
红发大个子眼中适时的露出了一丝疑惑,以那种古怪的语调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在说什么?”
长离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没过多久,你就连我也忘了,看来是真的没死够,要不我再让你在土里埋五百年?”
这个红发大个子,正是多年前被长离狠狠的削过一遍的蔓族首领。
赤棘憨憨的笑容,慢慢的消极,脸上的神情显示出一种可怕的阴郁来,他直直的望着长离,目光中的威严让人不忍直视。
可长离却完全不在意,他狠狠的伸出手,眼看就要拍在赤棘的肩上,可赤棘却瞳孔一缩,蓦然的往后面一退,速度快到池舟完全分辨不清,可就算是这样,那只手依然落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全身赫然的一抖。
一条条宛若木疙瘩一般的筋肉从他的身体上冒出,让他看上去狰狞又可怕,那一张憨憨的脸完全的皱了起来,就好像一个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树瘤。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我,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可以说是非常的从心了。
他怎么会知道,就死煞神居然还停留在这个世界,他是老不死的王八吗,怎么能活这么久!
经过一次涅槃的赤棘深深的嫉妒了,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粗糙又虚弱的身体,不由得在心底哭嚎了一句:“这不公平!”
为什么星空之神总是眷顾这个讨厌的家伙,却不愿意分给他哪怕一丝的注意力。他在土里钻了五百年他容易吗?
而长离没有顾及他的求饶,他再次在赤棘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再次在赤棘的身体里蔓延,他恍然的回想起,这好像是……
当年,除了那几大条约之外,蔓族人还接受了一些零零总总的小条件,其中就有一个不得主动的谋害并无恶意的人类。
对于其他普通的蔓族人而言,这主要体现在法律条文上,若是上诉到星际法院,则是由法官根据种种证据判断两方是否有错。
而落在赤棘这个蔓族之王身上,却直接体现为法则之力。若他真的做出了违反条例的事,那么不需要星际法院的审判,他就会自食恶果。
他原本以为,五百年过去,这些条约已经失效了,没想到现在却被这个人重新的唤醒了过来。
看着这个容貌改变了许多的老仇家,咬牙切齿的赤棘那一张憨厚的脸上挣扎着挤出了一副和顺的笑容:“你放心,我再也不敢了。”活脱脱一副奸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