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很快就到了那群实习生实习结束的时候。
事务所并没有将他们转正的打算,所以他们纵然表现的还算勤快,却也不会太过积极。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个泼长离奶茶的女孩子。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一直向那位负责他们的助理询问简律师需不需要他们帮忙,一开始那位助理还会好言以待,后来就只剩下敷衍了。
女生对人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见此,也不敢再问下去,只能委委屈屈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的同学们大多拿到了一些工资,但她却分文也无,那些实习工资,就当是赔偿了,毕竟,她得为她的冒失付出代价。
这也是律师事务所还算大方,相比起有一些还要倒贴钱的实习单位,他们可谓是真善美了。
在实习结束的那一天,事务所里的人虽然没给他们举行欢送会,但一直与他们接洽的那位助理还是说了一些场面话,祝他们前程似锦,大多数人都笑脸接受了。
而自实习以来心情一直有些抑郁的奶茶姑娘则是低着头,提不起劲来,她随着大流离开事务所,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就又撞上了一个人。
前来看望长离的一个熟人,肖望。
突然被人撞上,肖望还真有些纳闷,他低头去看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姑娘,不由得扬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对她点了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奶茶姑娘望着他的背影,头再次深深的低了下去。
来到了长离的办公室里,我拿着手机正在玩手游的长离,没好气的说道:“可真有闲心。”
长离连头都没抬起来,随意的说道:“那可不是。”
结束了一次对战,把对面虐成狗之后,长离放下了手机:“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肖望翻了个白眼:“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
长离瞥了他一眼,答案已经明晃晃的显现出来。
肖望不跟他置气,我随手找了张凳子坐下:“这次确实要找你帮忙。”他随意的摆弄了一下袖口,似乎有些不好开口。
长离道:“先说来听听。”他可不是什么忙都帮的。
肖望抿了抿嘴,还是说道:“是肖旭又惹出来了一件事。”
“他一直对他那个早逝的小女朋友念念不忘,前些时间就找了一个和他小女朋友有七成相似的小姑娘,想要包养人家。可那小姑娘却有几分傲气,始终不愿意跟他,肖旭一时间气不过,就把那小姑娘……”
说着他就悻悻然的笑了两声,长离一下子就清楚了他的未尽之意,他垂眸,拂了拂手上的玉珠,然后说道:“然后呢?”
肖望成功的从他漠然的态度评到什么东西,这事确实是他侄子的不是,所以他便苦笑着继续说下去:“那小姑娘不肯善罢甘休,她嚷嚷着要报警,要送肖旭去坐牢,还说如果警方制裁不了他,那她就要和肖旭同归于尽。”
因为确实肖旭是理亏,所以肖望也不好摆出什么强硬的态度,现在那小姑娘已经报了警,他来事务所,便是想要请救兵来了。
长离冷然:“这不是应该?”受到伤害找警察,这不是每个公民应有的做法?
肖望听他的意思是不会帮忙,便接着恳求道:“他也是一时冲动……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不知道,当年左家那小姑娘走的时候,肖旭有多伤心,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要不是家里看着,他早就跟着左家那小姑娘走了。”
“他是真的非常爱左家小姑娘,对她一片深情,如果不是这个小姑娘和她长得那么像,他也不会那么冲动。”
“爱人早逝,他也不容易,我们这些家人瞧着他都可怜,你就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帮他一次吧。”
他与肖旭年龄相差的并不大,所以对肖旭十分能体谅,这次发生的这件事,虽然觉得对不起那小姑娘,却也觉得不全是肖旭的错。
可长离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摆了摆手,暖意融融的玉珠便扣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将‘可怜’两个字咀嚼了一下,便道:“因为你侄子可怜,所以就能肆无忌惮的让其他无辜的人变得更可怜?因为他痛失所爱,所以他也要让那无辜的小姑娘痛失所爱?如果左家的小姑娘地下有灵,她愿意受这一份脏兮兮的爱吗?”
爱人在自己死后找了个与自己相似的替身,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被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可肖望却没注意到关键点,他疑惑的话:“什么叫‘也要让那无辜的小姑娘痛失所爱’?难道那小姑娘已经有了男朋友?你怎么知道的?”
长离:“你以为她爱只能爱别人,不能爱自己吗?这世上的人有多少爱自己胜过爱他人?你伤她本尊,难道不是伤她所爱?”
肖望一时间无语,他无奈的抚额:“你行行好,就帮我这一次。”
长离:“不帮。他自己做的孽,他自己去承受,我凭什么帮他脱罪?”
肖望:“他并不是故意的啊……他是真的很可怜,这属于情有可原,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他年纪还小,你就不能宽容他这一次?”
长离:“我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他伤的又不是我,可不可怜的也与我无关,可怜不能当做他脱罪的理由,法理之外确实不外乎人情,可人情不会用在这种垃圾身上,至于你说还小——”
他斜望了一眼肖望,眼中满满都是讽刺:“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还小?那他到底是在他妈的肚子里呆了多少年?”
肖望被狠狠的气了一次:“你!”
长离不理,他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有什么资格去代替法律宽容?而他也不配得到宽容。”
他做出送客的手势:“他老老实实的去坐牢我还能正眼看他一眼,他如果想要脱罪,那你今后也别登门了,我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一个认为可怜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家族的登门。
肖望被噎得脸色发绿,他猛的站起身来,然后脚步匆忙的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简长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道:“你又是怎么得罪的肖望?”
肖望阴阳怪气的电话都打到他那里,话中的意思都是谁还没有犯过错,简长离怎么就能那么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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