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凝重的神情没有片刻放松。
百里炎皱眉看着她收拾,忍不住按住了她的手。
“你真要去救秦琅?”
“不然呢?任由他去死?”温浮欢挑眉问道,眸间隐约有怒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百里炎跟着温浮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者在不停地拿东西,而他则跟在一旁,晓之以理道:“……传信的役使倒罢了,连你安插在军中的眼线都未能把消息传回来,由此可见我们所要面临的敌人一定不简单,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温浮欢停下动作,望着他道:“来不及了!从应饶关到帝京,这一来一回少说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我等不了,秦琅更等不了!”
“那也得知道藏在暗处的人是谁吧?”百里炎焦急道。
“冥镜宫!”
温浮欢抬眼看向百里炎,斩钉截铁的道:“连神见渊的人都能截杀,他们一定是冥镜宫的杀手!传闻冥镜宫和北狑皇室有关系,北狑一定不希望军报传回帝京,从而使秦琅他们有应援!”
“你都知道,还要这么做?”
如果此事当真和冥镜宫有关,那么在她去救秦琅的时候,炎镜一定会出现。
别说温浮欢了,就算他们俩个人加起来,也未必会是炎镜的对手,到时候无疑是送死!
似是看穿了百里炎的想法,温浮欢眉眼坚定道:“秦琅,我非救不可!如果我能救下他,我们就一起回来,如果不能……我就和他一起死!”
“阿欢!”
“你不用再劝我了!你只要回答我,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
百里炎凝视她半晌,无奈的苦笑道:“你忘了当初我说过的话了吗?我说——这条命是你救的,生死都随你!”
“好兄弟!”
温浮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夜子时,我们就出发!”
夜色一点点弥漫开来,黑暗笼罩整片大地。
温浮欢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背上事先收拾好的包袱,和百里炎一起出了闵王府的后门。
然而他们刚一走出巷口,就看到了对面坐在木制轮椅上的男子。
闵王穿了一袭玄色锦衫,面容清俊,目光幽深。
“你要去哪儿?”他淡声问。
温浮欢神情戒备的站定,冷声道:“边关,救秦琅!王爷先前的恩惠,只能等欢儿回来再行报答了!”
“你若是回不来呢?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妃!”他提醒道。
温浮欢眸色一暗,缓缓走到闵王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王爷,欢儿对不住您了!还请王爷履行当日的承诺,一纸休书,还欢儿自由!”她抬起头,眉眼坚决的道。
闵王迟迟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望着他,幽深如古井的双眸看不出来任何感情,亦瞧不出喜怒。
“你当真要这么做?”他忽的启唇问道。
温浮欢点了点头,觉得时间不能再耽搁了,于是抱拳道:“王爷,告辞!”
她转身接过百里炎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王爷……”尹舟小声唤道。
“对外宣布,就说王妃今夜身染恶疾,需闭门静养,概不待客!”闵王声音幽幽的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