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测!”百里炎解释道,“而传闻——他和北狑的长公主耶律华裳关系匪浅!”
说这些话时,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温浮欢。
“就算我和阿欢联手,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炎镜!更别提身为冥镜宫的主人,炎镜身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高手护卫!”
简单来说,就是此行凶险万分,且凶多吉少。
听出了百里炎的话外之意,薛莫风绷紧了一张脸,不赞同的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欢儿表妹万不可前去冒险!”
“……还要从长计议到什么时候?”
温浮欢忽然站起身来,姣美的容颜上失了往日的镇定,沉声诘问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每耽搁一刻功夫,秦琅就多一分危险吗?”
“我们当然知道,可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你就算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温浮欢的视线一一掠过三人,道:“来之前我就说过了,我必须要救秦琅!他生则我生,他死则我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态度坚决的说:“反正我们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不是吗?就让我去试一试吧?我不想再在这里一直等下去了!”
百里炎最是了解温浮欢的性子,见状制止了薛莫风的继续劝说。
“好,我们去试一试!”
……
两人辞别了薛莫风,乔装打扮成北狑人进了城,向北狑皇宫所在的大都进发。
不同于琉安国的帝京距离边关千里之遥,从两国交界处的鹿城赶往北狑的大都,快马加鞭至多不过一日就能抵达。
大都极是繁华,门铺林立,车来人往,异域腔调的交谈和喧哗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军队在前方打了胜仗,大都的守城士兵对往来的行人的盘查并不十分严密。
温浮欢和百里炎很轻易便进入了大都。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落脚,顺便打听一下有关秦琅的消息。
正午时分,两人盘腿坐在一张靠近街道的桌案前,点了一壶北狑独有的马奶酒,以及一些名字奇特的吃食。
他们幼时曾在北狑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大致能够听懂邻桌客人的谈话。
那些人在讨论边关的战事,说他们的军队敏捷如翱翔高空的雄鹰,勇猛如奔于山林的猎豹,击败琉安国完全不在话下。
他们还说,琉安国的将士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人,一上战场就吓得尿裤子了!
另外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无非都是在羞辱和污蔑琉安的军队,而侮辱琉安国的将士,就等同于是在侮辱秦琅!
温浮欢禁不住皱紧了眉头,端着杯子的手上渐渐用力,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百里炎及时制止了她,轻按上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他们如今身处敌国京师,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温浮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堪堪压下胸腔里的怒气,偏头看向窗外——一队北狑士兵正赶着一群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女们从客栈门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