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正是混进来的温浮欢。
拐过回廊后,迎面走来一队身着北狑宫服的人。
士兵们忙拉扯女奴退到一旁,各个都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温浮欢也低着头,但她的眼角余光却不动声色的看向前方,并且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那名女子——耶律华裳!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耶律华裳,这个北狑最美也最具城府的长公主。
耶律华裳穿着北狑的衣服,颜色艳丽,花纹繁复,颈上和腕上带着石榴石和绿松石穿成的珠串,头上是纯金的雕花抹额,皮肤雪白,眼瞳幽黑,两片似是鲜血染就的红唇迤逦出潋滟的妩媚和风情。
温浮欢完全相信,耶律华裳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勾走任何她想要勾走的魂。
她微扬起尖削的下巴,目不斜视,神情倨傲的大步向前走去。
待她走过后,士兵们正欲继续赶着女奴离开,前方的耶律华裳忽然停了下来,幽幽出声道:“慢着……”
他们复又变成刚才低眉顺眼的姿态。
耶律华裳转过身,缓步走过一个个浑身轻颤的女奴,然后在温浮欢面前停了下来。
“你,抬起头来!”
温浮欢缓缓抬起头,一张勉强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脸庞让耶律华裳皱起了眉头。
“公主,有什么问题吗?”领头的将领小心的问道。
耶律华裳再次看了温浮欢一眼,后者怯怯的神情让她心地一阵不耐烦,拂袖道:“没什么,你们走吧!”
“是!”
士兵赶着女奴离开。
耶律华裳眯眼瞧着那名女奴的背影,紧皱的眉头迟迟没有松缓。
直到旁侧的丫鬟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抬步向前走去。
她来到自己的寝殿,吩咐其他人候在门外,自己则推开门走了进去。
殿内轻纱飘摇,熏香静静燃烧,清冽的香味在偌大的宫殿内萦绕迤逦,沁人心肺,让人莫名有一种舒畅的感觉。
耶律华裳似是在找寻什么,一边走一边朝殿内四处张望。
终于看到了站在一幅画作前的青衣男子,背影颀长,青丝如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雅逸和清贵。
一抹绯红掠过耶律华裳美艳的脸庞。
她眸光羞怯的缓步上前,从背后环住了男子健硕的腰身,轻声道:“镜,我还以为你又偷偷离开了呢!”
原来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冥镜宫的宫主炎镜。
炎镜转过身,用手中的折扇轻抬起耶律华裳尖尖的下巴,眉眼含笑的道:“我都答应过你再不会不告而别了,怎么会食言呢?”
女子轻点螓首,贝齿紧咬下唇,一副欲语还休的娇媚模样。
炎镜眸光幽暗,忽然低头覆上了她娇嫩的唇,把女子未脱口的惊呼封缄其中。
耶律华裳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伸出雪白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气息微喘的道:“镜,要我!我想让你要我!”
炎镜唇角掠起一抹哂笑,弯身抱起她,大步向垂有纱帐的床榻走去。
“好,我成全你!”他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