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温浮欢无视他的痛苦模样,继续冷声道:“我再问一遍,密牢的入口在哪儿?”
不等耶律寻开口,她补充道:“如果你还说不知道,我就再砍你一刀,说几次我砍几刀,直到你知道为止!”
这些话像是从她齿缝间挤出来的,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威胁意味。
耶律寻没想到,温浮欢看起来纤细柔弱,下起手来却是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含糊。
他不敢同她硬碰硬,便抬起手,指向汤池尽头的墙壁。
“在那面墙后面!”
温浮欢一手拿刀,一手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推搡道:“过去!”
耶律寻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攥在她手里,尤其刚才还被砍了一刀,腿上疼痛无比的伤口隐约像极了一个警告,警告他别再耍什么阴谋诡计,否则很可能性命不保。
他于是一瘸一拐的来到汤池尽头,把墙壁中央的龙头和龙头一侧的石头眼珠一齐按了下去。
只听“轰隆隆”一阵响声,原本完整的墙壁向两侧裂开了,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
通道十分狭长,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
温浮欢想让耶律寻走在前面带路,但是后者看穿了她的意图,捂着受伤的腿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呦,疼死了!我留了这么多的血!是不是要死了!”
他一脸哀怨的望着温浮欢,态度坚决的说:“这个密牢是我的先祖所建,里面机关密布,危险重重,你要去便去,我反正不进去!死都不进去!”
说罢,耶律寻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汉白玉石的柱子,摇头道:“不去!死都不去!”
“你!”
温浮欢正打算威逼他,却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眸色一暗,顾不上那么许多了,端起旁边桌案上的烛台,闪身进入了密道里。
密牢的墙壁在她身后关上,刚才还一脸哀怨的耶律寻顿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忍不住大笑出声。
大笑的动作牵动了他腿上的伤,直把他疼的龇牙咧嘴。
他从衣服上撕下布条粗略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后朝紧紧合上的墙壁啐了一口,道:“哼,敢伤了我,我让你有去无回!”
就在这时,紧闭的殿门被人大力推开了,炎镜神色凝重的快步走了进来。
他一看到歪在汤池边,且腿上受了伤的耶律寻,便愈发皱紧了眉头。
耶律寻见到他却是脸上一喜。
“国师!国师!你来得正好,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快找人来救我!”
许是见到炎镜不为所动,他的语气变得急切而愤怒,“你快找人来救我啊!难不成你想看我死吗?”
炎镜这次有了反应,却是直接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襟,沉声问道:“人呢?”
“什、什么人?”
“伤了你的人呢?”
对上炎镜凶狠的目光,耶律寻咽了口唾沫,缓缓伸出手指向身后。
“进、进去了!”
炎镜不禁有片刻的失神,然后打开密牢的机关,径自走了进去。
“镜!”
耶律华裳正好赶过来,却没来得及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