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气的声音。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没事,我不怕疼!你只管靠着便是!”
温浮欢直起身子,望着他道:“我不是指的这个,北狑要招降你,你假意投降,日后再寻个机会逃出来便是,何必同他们硬碰硬,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男子汉大丈夫,宁折不弯!”
“呵!”
“你笑什么?”
温浮欢摇摇头,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健腰,细声道:“还好你没折了去!”
“是啊!还好我没死!不然还怎么等到你向我投怀送抱的这一天呢!”秦琅眉眼带笑,不无得意的说。
“秦、琅!”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秦琅揽过她的肩膀,恢复正色道:“欢儿,我们这样……真好!”
“嗯,真好!”
这一刻,温浮欢愿意抛下一切世俗、恩怨,只和她心上的男子相依相偎,一起度过这沙场喋血间难得的平静时刻!
……
一连几天,都是温浮欢在照顾秦琅,大到衣食住行、生活起居,小到每一顿的膳食以及用药的时辰,她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他们就像是最寻常的夫妻,过着最简单不过的日子,只除了深夜时分,温浮欢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秦琅仍旧固执的坚持着——不成为夫妻,便绝不共枕衾。
这段日子里,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起闵王和帝京的一切,仿佛在刻意忽略温浮欢闵王妃的身份。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无视,她始终是闵王明媒正娶的妃子!
若有似无的流言渐渐在军中四起,原来只是将士们在私底下议论,后来便有大胆些的人当面对温浮欢冷嘲热讽,说她贵为闵王妃却和秦琅不清不楚,是为杨花水性、不贞之女,有失妇德!
百里炎倚在厨房的门栏上,双手环胸,望着专心煎药的温浮欢。
“我晓得你从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但是事关女子清誉,你多少还是同秦琅保持一些距离罢!”
温浮欢拿着扇子的手微顿,垂眸道:“旁人不知道内情便罢了,他们爱议论便由着他们议论去!”
她抬眼,“怎的连你也看轻我?”
“你我相识多年,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岂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看轻你?我只是不愿见你受伤!你不肯领情便罢了,何故要冤我?”
百里炎觉得心里委屈,转身便欲离开,忽然觉得一阵拉扯,回头见是温浮欢伸手拽住了他的袍袖。
她眼巴巴的望着他,好似受了委屈的人是她。
百里炎无奈轻叹:“罢了,我由着你便是,只不过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们若真有心厮守,就该了结了帝京的恩怨情仇!”
温浮欢闻言,脸色渐渐暗了下去。
她忽的轻叹了口气,似有万般无奈郁结于心,声音悲涩道:“是啊,该了结的事情,终究还是要了结的!”
温浮欢把扇子塞到百里炎手里。
“你帮我看着药,我去同薛大哥商议回京之事!”
说罢,她便不由分说的离开了,余下百里炎盯着冒气的砂锅,苦着脸道:“……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怎的说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