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与城主大人是清白的,今日还是与城主大人第一次见面,不说父亲不问清红皂白冤枉了女儿,就是当着城主大人的面,如此诬蔑城主大人也是罪名不小的一件事,女儿不过是在照壁前面快跌倒,城主大人好心扶了女儿一把,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身边还有这么多的下人看着,父亲您是怎么有这样不洁的想法?”
“父亲,你为长辈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可是您也得有凭有据,不能光凭想象就诬蔑女儿失德。”叶婉一字一句字字血泪。
她不泣,她只是悲。
为那个已然消亡的原身而悲,三岁失去了母亲的照料,苟且偷活了十五年却还是难逃一死,可悲,可叹。
“这……”叶盛曲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为什么他听了轻夫人的惜儿的话,莫名就脑补了大女儿所有的行为都是过错,仔细想想,轻夫人和惜儿虽然并没有直接说,却像是有意识地引导他的思维方向一样。
想到这里,叶盛曲的目光落在了陷入深思的轻夫人身上。
后宅一向是轻夫人管理,他做为史官,虽然是闲职,他却用非常高的标准要求着自己,赞阳城的历史,边界的问题,临国的情况他都努力想向城主大人提供最为明确的资料。
他一番热血,辛辛苦苦耕耘十多年,只是后世能搏得一个好名声,叶府的事他交由轻夫人处理,全管家协助,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多说过什么,他一直觉得叶府是和谐的。
前些日子大女儿突然爆出的苦难生活,从未学习的日子让他觉得叶府的情形不对,可轻夫人三言两语就安抚了他。
那么,今日的大女儿连府门都进不来,这事背后表示着什么。
大女儿被虐了十五年之事是真实的,叶府的权力被轻夫人一把抓在手里,连他这个叶老爷都把控住。
想到这里,叶盛曲冷汗直流。
那在这他不管事的十多年里,轻夫人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他的?
“叶史官,想必您的家务事现在也不需要城主帮您断了。”幕僚钟霜明打断了叶盛曲的思绪,他恭敬地把自家主子扶起来。
“行了,自己的家务事慢慢处理吧,城主还有公务要办就不多留了,至于您的家务事,叶史官在动水柔小姐之前,最好先想清楚了,告辞。”幕僚钟霜明扶着城主景子舒离开。
在路过叶婉的身边时,景子舒突然停下脚步,伸出右手,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你的三号淤伤膏效用最好,记得别留疤,女孩子有疤不好看。”
说完,修长的手指在叶婉的脸上轻柔地摩擦几次,在叶婉拍开他的手之前,他收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叶婉瞪着城主的背影,她的三号淤伤膏?
他怎么知道的?
景子舒?
舒七?
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舒七是城主的下属?
可舒七那气质,虽然戴着面具,可并不像是一个会屈居于人下的男人?
“水柔,你今日确定是与城主第一次见面?”叶盛曲阴沉着脸看着城主大人的背影消失,他担忧地问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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