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神情几度恍惚。
全宗上下皆都瑟瑟!
那个身影所向睥睨,果然有横贯天地的本钱,惹了这等魔头,和自杀没有区别,纷纷忍不住哀嚎:我命休矣!
忽然,东北方有异芒亮起,一道青虹跨空划来,气势毫不保留,惊艳烁烁博人眼球,才把万千乾元宗子弟从惊吓里唤醒,齐刷刷凝目眺望。
只见几百里外的万丈高空,光霞升腾千丈,无穷锐气灿灿不绝,如天神下凡般的出现一位苍老银发怪人,那身躯有些佝偻,却像背负着一座神山,满身布衣陈旧而洁净。
他脚下踩踏三朵红云,头顶脑后五轮大日虚影,背后光晕重叠无法直视,威压滔天赫赫不凡,就算真仙又如何,一眼看就出极其非凡的地位,纵然苍老几分,万千热血青年都无法比肩。
“双方暂且住手,老夫乃太玄宗掌门,前来做个中间人!”
惊涛骇浪的声音,如洪钟大吕从外界敲响,却回荡在每个修士耳中,连续八次反复不绝,听不见的只有死人。
方圆千里尽数震动,就连陆寒也微微转头,瞥了一眼陌生来人,随后继续施法,那浩浩旋涡内,降下的雷霆更加粗大。
三万冰蛮大军,也似乎不为所动,他们只听令于新蛮王,虽然是个令他们讨厌的家伙,唯有被虏的乾元宗修士,闻声精神大阵,猛攻第二道杀阵的力度顿时松懈许多。
‘李太玄?哈哈哈哈!’
‘中州之主亲临,我们有救啦,乾元宗额危难已经过去。’
‘他竟然亲自出面调停,这个界面谁敢不给太玄门的面子,来的正是时候啊!’
‘陆寒还不停止攻击?他是想举世为敌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若整个界面联盟,就算他拿下西荒又如何,哼!’
那八百多观察员,属于太玄门的就有十几位,其中就为首的更是苍元境强者,派来的密谍都有化神修为,这些人突然见到门主亲自降临,反而羞愧的无地自容。
属于飞花岛的几百人,被这一幕震撼的停顿片刻,当看见陆寒神色如常一切照旧后,又彼此呼喊加油,气势滔天继续攻击。
“哼!姓陆的孽畜,今天就决定你的生死,若得罪了太玄门,混坤大陆绝对奋起绞杀之!”
双眼微眯几经确认,韦宏振终于相信,的确是太玄真人来救场了,忍不住有点激动,乾元宗虽然位列西荒,和中州毫无干系,但每年都照例送一份薄礼过去,这也是存在于任何宗门的潜规矩。
身旁的一干高层,绷紧的神经终于有所放松,苍穹上雷霆照旧,已经将第一道护宗大幕轰击的焦糊累累,就要只撑不住。
“难说!”
烈无双撇撇嘴,猝然表示出截然不同的看法,无疑在冰雪上泼出一层寒霜,太上长老的话,把这些人才燃起的希望差点扑灭。
“不好!”
‘噗——咔咔……!’
韦宏振忽然大惊失色,话音还未落,就看见头顶高空,一根足有腰粗的巨大雷柱,以莫可抗拒的大道法则,狠厉打在天幕上,所过之处的虚空尽数变成黑洞,周遭万丈尽数惨烈焦黄。
第一道护宗大阵,被打出足有三百丈的洞口,余下无数雷霆,铺天盖地向四周蔓延开去。
周围光幕顿时向突破口涌动无限霞光,欲要弥补巨型创口,然而无限的雷霆已经组成一道道雷光巨盾,并且猛烈向四外扩张,根本断绝了愈合的可能。
几番虚幻的挣扎后,韦宏振怒极的向阵盘某处拍去,蓦然响起惊天动地的震绝之音,第一道天幕在轰然作响中,狂闪几次彻底消失。
“陆……大师,请听我一言,这其中可以斡旋些许,请给本宗个薄面。”
李太玄微微蹙眉,已经有些愠怒,若是仅有飞花岛这般放肆,他早就出手杀气冲天,在惊骇天劫也被惊动后,仍然挤出丝丝笑容。
“喔?西荒已经闹腾几年了,怎不见尔等早些出来?都坐看陆某一人被处处欺辱,你们太玄门……不过如此!”
陆寒满脸不屑,冷言瞥着李太玄,但还是倒背双手坦然走来,途径战况激烈的四道杀阵,当他路过时,任何东西都化为粉碎,方圆十里空间,被莫名其妙的重叠颠倒。
无论八百多各宗门精英,还是乾元宗俘虏,猝不及防屁滚尿流,人仰马翻惊叫成团,如滚下山坡的野猪,简直狼狈不堪。
他们费力攻打的杀阵,直接彻底崩溃,被交错的虚空直接搅碎,前方三百里尽是坦途,几乎可以兵临城下。
面对颠倒常识的恐怖情景,任何人都会失色骇绝,这到底要达到什么程度,需要多大神通才能做到,简直非此界修士可以为之!
乾元宗高层齐齐吐血,瞠目结舌无法抑制情绪,他们耗费上百万灵石的代价,被对方弹指间化为废墟,而且发现陆寒所过之处,空间几乎自动退避,仍然闲庭信步如逛闹市。
李太玄看的心潮澎湃,他自认为已经的上玄境大尊,仍旧无法做到这等震怖级别,颠倒空间错乱根本,将阵法从源头断绝,将基础彻底崩解。
转瞬间有冷彻无比,思忖这次出面,纵然经过深思熟虑,似乎仍旧有些托大,这陆寒太过逆天,远超自己终极遐想。
“混坤大陆有道友这样的天人,是每个修士的福祉,堪称任何宗门的上宾,谁敢违逆理该惩处,哈哈哈!这阵法师助纣为虐,竟然私自逃跑,幸好被我遇上,就直接拿下交给陆道友出气,其实他只是拿人钱财做事而已。”
然后,太玄真人将活捉的阵法师扔了过去,岳蘅口鼻早被封死,纵然有极其诅咒的话,丝毫无法外泄,只能用怨毒无比的眼神表达。
砰!爆了!
跟随话音,阵法师岳蘅已经被陆寒一指点中,当场灰飞烟灭,李太玄当场变色,顿时铁青无比,然后气氛有些尴尬。
“你,回去告知天下,陆某要在乾元宗废墟上举行清秋大典,任何修士都可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