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没,一个个接着步入尘埃,金仙之难,整个弥阳仙域只有区区几十位。
“您真的是圣元道君?传闻数百年前,无数圣人神秘失踪,昊冥仙域的道君即使多达三人,这些年来传来的消息,也证明那里生机开始跌落,似乎情况同样不妙。”
“如果一切安好,我怎会出现在此地?”
“是!是是!大道无极,您说的太深奥和精准了,只是……若以我们整个宗族世家作为血誓的代价,晚辈的心仍旧七上八下,总差那么一点才能安然落地。”
天云挥袖,向嘴里扔了两颗仙丹,似乎在这小半个时辰内,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法力竟出现两三成的亏缺,但他又恢复了老辣,眼里还有期许以及其他深意。
陆寒再次看着天云,嘴角翘了翘,就因为天轮门内没有强者,区区几位玄仙之前,他才没有顾忌的轻易表露出身份,即便如此也知道,这些人纵使此刻信了,仍有三分疑惑无法抹去。
今天所说的一切,没有人能承受泄露的代价,丝毫不用担心。
“那就一起血誓吧,陆某以金仙、太乙、大罗三大天劫警示自己,做不到承诺,就在这里和诸位一起兵解。”
卧槽!太狠了!
主殿之内,宾客人影憧憧,却不见主家一人,那九个分支族长位列两侧,面容严肃的形同雕像。
‘天云老儿在哪里?’
一个声音高叫着,语气颇为不满,丝毫不理会桌上的仙果灵茶,他衣冠光华,每一件都无比贵重,玄仙之威严让人无法直视。
‘来人,来人啊!云台之会的小辈在哪里?若有出彩之辈,我可将随身婢女嫁给他,做个双修伴侣。’
哄笑四起,随着时光推移,这些世家大族的代表,以及宗门翘楚,都开始冒出怨言,对天家失礼表示不满。
‘不如让老夫的干孙女嫁到天家,诞下幼娃后直接做主的了,免去一番内斗,简直两全其美。’
即便如此,仍不见一名族老出现,众人又开始猜测其原因,其中不乏恶意和猥琐,这样的情形,直到两个时辰后……
一天后,天轮门内忽然震动四起,那些高台上光影闪动,无数屏障结界,以及法阵遍布。
九个分支族群里,遴选出的二十七名地仙,再次开始拉开厮杀大幕,但无数席位之上,陪同云云贵宾的却只有天雄,以及另一位名叫天猛的族老。
经过短暂抽签之后,就有六个身影带着萧杀,威风凛凛飘至高台,各个俊朗英才,一番惊天之战开启,他们背后,是宗族许久以来的动荡,和新的变革在缓缓推进。
主持日常事务的,是个看似较为干练的中年人,但一干高层都称呼其为六族老,他正是五大族老之一的天苍,和六七个真仙晚辈,在这里指挥天轮门运转。
天家秘地的祭坛前,两个身影分裂左右,他们面前九个晚辈并列站直,共有六男三女,各个神情激昂,同样都是地仙境界。
“准备好了?”
“是的,族老!”
“进去吧,争取一个不少的出来,记住你们的责任,若功勋卓越,尔等就是将来的族老。”
“天家踏地,山河尽在眼底!”
祭坛上的剑典,一片平静无波,那把巨剑倒悬,表面流光闪烁,从开启的洞口向下铺就一条狭窄小道,都是最纯碎的剑光衔接编织而成。
这里冷意袭人,在天云和天月注视下,一行九个身影开始踏上小道,依次排列完毕,天月就掐了个法诀,对着剑典念诵几句咒语。
这条逼仄狭窄的路,顿时徐徐收起,拖着进入剑洞迷空的弟子,快速到达洞口。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锁定在第七个身影上,平淡神情中莫名多了些紧张,那是一名俏丽的女修,都是身披黑红大氅,不同的是白丝上衣和翡翠紧身裤,裹住优美身段。
第一名弟子,已经站在洞口,就见小门两侧,开始泛起一丝涟漪,几把剑光亮起,其中一把伸到他面前。
他立即抬手,咬破食指探出一第精血,但血滴落在锋利剑光上,虚空一阵嗡鸣,然后所有剑光齐齐闪开。
如此反复施为,很快就轮到第七个身影,就见那名女修也屈指探出精血,丹红双唇微闭,明亮眼神里闪过一瞬的慌乱,幽幽清香在附近回荡。
通过!
站在下方的天云和天月,见此才收回目光,彼此眼神交流中,有无人察觉出的喜色,在各自体内偷偷泛滥。
这九名晚辈,都是天家嫡系,血脉很是相近,除了前方比拼的二十多个,他们最出类拔萃了。
当所有人进入后,就在巨剑的剑柄上,猛得落下一道剑幕,将小门尽数封死,森森杀气开始弥散,天云和天月见状迅速退走。
‘有惊无险,看来天道在我们!’
‘那个陆寒真能瞒过大罗的手段,看来真的是道君再修,你我对他那般态度,等同在生死边缘徘徊啊!’
‘的确,那等圣人级别,根本无法想象能出现在此处,即便又借体重修,仍可毁天灭地。他有手段震慑仙王甚至神王,我们却无比脆弱,根本不堪一击,但这机缘更要死死抓住,哪怕下血本供奉他!’
‘为了将那最后一丝疑惑去掉,迅速给昊冥仙域传信吧,让那里多多注意太乙境界以上老鬼的动静,此刻想来还是太离奇,还是防范些为好。’
此刻,剑洞迷空的内部,九个身影已经走了数里,冷森森寒气奔涌,道路崎岖坎坷,高低起伏不定,如身临险要山地。
随着前行,周围才从十几丈宽,变得稍微广袤起来,一片静谧之外,神念可以查看的仅仅数百丈范围,开始出现淡淡雾气,几丝冷香味道愈来愈浓。
两侧也有四条分支小路,以此等待众人抉择,他们似乎早已拟定了对应方法,九人迅速分为五组。
其他人两人一组,三组依次消失于小路上,一组继续探寻主路,身穿白衣、翡翠长裤的女修,则单独走上一条岔道,很快也没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