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也!”
在左会元的规劝中,陆寒继续同样施为后,他们穿过结界,彻底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
“豢养鬼奴?那名太乙金仙,就是一只真正的老鬼,若陆某所料不差,已经有好多倒霉蛋,此刻早已成了他腹中美味,或者成了利用的工具,早已丢了魂魄,变成半死之身了。”
“你说什么?堂堂太乙,已然成鬼?这不可能……开啥玩笑,啊哈哈……嗝!”
左会元差点尿了,他感觉自己元神在家僵化,法体不断颤抖,已经失去控制那般,神海在膨胀,有炸裂的危险。
他招惹的还不是太乙的鬼奴,是太极级别的老鬼,换算一下的话,应该是鬼界的鬼皇级别。
码耶!
那株宝兰芝,怪不得用古器封死,按说足以防住玄仙窥视了,谁知是这家伙太厉害,现在看来如同找死,尤其这陆寒,明知故犯。
‘完 了,被太乙前辈盯住,这秘境的十年,该如何度过啊?!’
人呢?
当恢复正常,左会元发现陆寒失去了踪迹,赶紧颤巍巍疾追,他精通土属性,厚重大地内部如鱼得水。
再次见到光明,又过了足足半日,飞到半空时,左会元发现所在之地,几乎天清地明,精纯的仙灵气主动包围每个生灵。
几只灵兽察觉到危险,迅速消失在各处,他钻出的地面上,也是现在的下方,生长着一片仅有千里的古林,黑树遮蔽大地,内部暗无天日。
每棵树干都有几十丈粗,并且都刻着血红色的符文,一股淡淡血腥气息在朦胧,傻子也知道,这又是聚集阴鬼之气的好地方。
“堂堂太乙,就是神经坏掉了,也不会去修鬼道的,不对……按照现在情形,分明是准备转化人道,要彻底褪去鬼体,这特么的到底遭遇了什么?”
左会元发现一团虚影,正在向西南飘去,那里的尽头果然强光闪动,似乎斗法非常激烈。
‘哼!还是用我遁地之法,隐匿的更为彻底些,千万不能拖人家后退,小命即将不保呀。’
…………
浩瀚繁星铺满寰宇,黑暗和光明交替出现,阳星炙热无比,能焚化世间一切,阴星暗暗沉沉,不知死寂了多久。
一座迷你仙宫被彩云拖着,风驰电掣于星辰之间,被超级大阵护佑,如流星般穿梭着,似乎横贯其中许久了。
正厅,两个童子守在门口,目不斜视恭敬对立,一人手捧拂尘,一人端着玉如意。
有光华桌案,表面略微起伏,似乎还富有弹性,但若细看就发现,那是几个女子的脊背契合而成。
桌面之下,就是一具具仙体的正身,尽数不着衣衫,秋光艳艳美哉不堪,他们的四只就是桌案支撑。
有一人正伏案,单手托腮斜视桌面,他看着的是一块长方形,黑漆漆的镜子,正释放着森然阴光,边缘处刻着恶鬼图案。
这个身影全身白衣白袍,表面镀有光膜般,可隔绝任何微尘和污秽,其脸色也白的吓人,双目如凤,眼瞳微微暗红,头带紫玉王冠。
片刻后,镜面黑光蓦然外泄,一个漩涡转动几圈后,就从其中走出个身影,继而整个镜面,都被半个身躯覆盖。
“你答应过我的。”
白衣男子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当然!我怎会不遵守约定,否则会坑死你的,堂堂大罗金仙看似不可一世,实际上仍旧身不由己。”
“知道就好,你已经收了十五个小家伙,还有五个就大功告成,决不允许多垂涎一人,这是当年你我积累的交情,此事之后再无瓜葛。”
“多谢!谁让我实力不济,证道大罗时功亏一篑,被天道神罚害的如此凄惨,天天人鬼不分,这次重新做人之后,我会广开善门,将孽业尽数化去,并数倍补偿与你。”
“好了,我至今还如在梦幻般,居然证道成功了,呵呵……就差那么一点。”
“告辞告辞!你再规避一段时间,那几个大罗肯定很烦人,可惜我以没有入眼之物送礼了,否则决不让你如此难做。”
噗!
镜面一阵恍惚,就又回到黑漆漆的安静状态,白衣人将手掌向上一按,这块镜子就化为齑粉,然后被他一口吞下。
“唉……!你很难完 成的,命数已被天机锁死,非要强行转生,难道做个鬼修不好吗?”
…………
此刻的陆寒,已经光明正大出现,饶有兴致得看着战场,居然有三波……不对,是共计五六波修士,胡乱混战在一起。
战场上正激烈打斗的十几人,自然也发现了陆寒,有人暗喜,有人狂喜,有的忧心忡忡。
至少三分之一,是陆寒已经熟知的,这里世家互撕,散修互撕,世家和散修又在互撕,几乎分不清几方人马。
“陆……陆道友,吉人天相!所向睥睨啊!”
“谬赞了,只见你们两人,那位天猛道友莫非……?”
“暂且不知他的处境,或许被困在哪里,还好元魂牌仍然无恙,多谢挂念!”
战团里,一男一女分别是天雄和天月,和他们交手的,却来自两个世家,都衣着不俗,实力旗鼓相当。
“小子,不要抱大腿了,能再此被我发现,就是你命数该绝,下来绝个生死吧。”
“不错!若你敢逃走,我就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天轮门上,堂堂世家居然搭讪一个散修,丢人现眼!”
打斗中,还有两人趁着间隙,目射凶狠的扫视陆寒,如野狼发现美味,语气都极其幽冷。
“云瞐云轳,你们这对狗贼,休要大放厥词,敢对陆道友不敬,就已经和天轮门为敌了,咱们就换换对手,拿实力来较量吧!”
“不要急,等我召唤三族兄,至少也得看住他,而你们,也快死了!”
陆寒:‘……?!’
蓝袍人应该就是云瞐,黑衣人则为云轳,正是碧血云潭的那两个族老,几乎恨极了他。
此刻正有一道光,从云瞐手里飞上苍穹,转而划了个弧度,向西北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