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盘旋在两人正上方的诺伊斯转头对观众席耸了耸肩,摊手道:“我想大家也看出来了,我们的【惊怒之锤】选手已经逐渐掌控了比赛,众所周知,一旦让狂战士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节奏,那么接下来的后果绝对不会美妙到哪儿去,看啊!又是一记漂亮的【嗜血裂斩】,测试机器人被斩伤了左臂,如果是寻常血肉之躯的话,恐怕已经快要失去战斗力了吧!”
“还要再撑?要知道你现在已经……哦对了,你应该只会按照被预先设计好的方式行动吧。”
与此同时,越战越勇的塔塔鲁忽然开始说起了垃圾话,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面前这具工程造物是没办法自由沟通的,所以便第一时间打住了话头,专心维持起了自己的攻击节奏,打算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将科尔多瓦击垮。
不需要突然放个大招,更不需要改变战斗方式,在这种己方完全占优且对方毫无破局之力的情况下,真正会打架的人都知道应该通过维持现状将这份优势延续下去,所以哪怕塔塔鲁依然留有余力,也没有把攻势提高到极限。
那种行为就像打牌时在胜负未分的情况下甩出底牌,并摆出一副得意嘴脸进行嘲讽一样愚蠢。
当然,塔塔鲁现在的选择也算不上太聪明,如果此时此刻跟他交手的是墨檀这种人,那么始终保持着同一系列攻势的他十有八九已经被分析透彻,甚至连反制的方式都想出十七八种了。
但科尔多瓦不是墨檀,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糟糕的情况已经平稳维持了超过五分钟,他却依然捕捉不到半点反击的机会,只能拼命地观察塔塔鲁动作,事倍功半的勉力应付。
而他也在这一过程中完全意识到了‘自己没有才华’这一事实。
诚然,这一结论是片面的,因为比起踏踏实实成长起来的‘默’这个角色,起点太高的科尔多瓦在基础方面本就不算牢靠,这一点跟早早解锁了‘驭法者’这个职业的双叶倒是颇为相似,但比起极度自负,也有足够资本自负的后者,科尔多瓦却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资本在哪里。
所以他会迷茫也就并不奇怪了。
但是!
迷茫归迷茫,科尔多瓦就是不想这样放弃,其原因一点儿都不高大上,只是单纯的憋气而已!
没错,就是憋气,很憋气,憋气急了!
凭什么老子要受这个委屈!?
凭什么老子要被你这个肌肉兄贵爆锤?
凭什么老子都快累死了就是打不过你个渣渣!
凭什么老子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开始就一直没交过女朋友!?
凭她娘的什么!
淦!
多少夹杂点儿个人情绪的科尔多瓦一边在心底破口大骂,一边破罐破摔地挥舞着自己的制裁者之杖,打算借自己现在这个激情澎湃的内心状态爆个种,直接蜕变成大牛辶,潜龙腾渊!
然后就被一斧子砸出了六七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左臂甚至直接就碎了。
【他妈的,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老子刚才那么丰富的内心世界竟然都不能直接来个究极进化……】
科尔多瓦一边在心底骂骂咧咧,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任由快步冲上的塔塔鲁将自己劈成了一地的垃圾。
【……】
【……?】
【……嗯?】
【……那辶怎么还站在那儿?】
【……而且我为啥也还站着?】
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科尔多瓦摇了摇自己的显示器,感觉有点懵圈,然后就见那个该死的大块头再次冲了上来,只不过这次的脸清晰了好多。
他娘的!一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
因为未成年感官系统处于关闭状态,已经筋疲力尽到脑袋发昏的科尔多瓦还是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就是一个大跳往旁边蹦了半米,勉强还算完好的右臂抡圆了制裁者之杖,直接反手抽向了塔塔鲁的小腿肚子,当即就给丫砸跪那儿了。
塔塔鲁顿时大怒,只见他一边闪电般的从地上爬起,脱手掷出了自己的巨剑,一边紧握着自己的大锤扫向科尔多瓦的下盘,甚至还在起身的过程中开启了【暴走】,飞身跃起将那根该死的狼牙棒砸向科尔多瓦的天灵盖。
【这他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分身术?!】
科尔多瓦当时就惊了,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柄巨剑砸飞了制杖/被那柄大锤敲碎了膝盖/被那根狼牙棒砸扁了头!
结果这还不算晚,塔塔鲁竟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跳了起来,手中的战斧向科尔多瓦当头斩落!
【丫狗日的这是要鞭尸啊!】
已经被砸扁了一次脑袋的科尔多瓦气急败坏地向前飞扑而出,并在这个过程中将重心压得非常低,以至于骤然发动了一记【崩山轰】的塔塔鲁直接从他头顶蹦了过去。
【傻辶了吧!】
科尔多瓦顿时大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挥舞着长刀冲上前试图给丫后脑勺开个口子,却不料那狡猾的蜥蜴人竟然原地来了个大风车,直接把自己给砸飞了十几米远,当即就是脚步一顿,硬生生地刹了个车。
然后用余光发现科尔多瓦作势欲冲的塔塔鲁就在落地那一瞬高速旋转了起来……并因为科尔多瓦把他鸽了直接转了个寂寞。
当然,作为有着【血颅之主】职称的传说阶狂战士,谢尔曼·战歌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启了【血气唤醒】,抬手轰出了一道沉凝的血影,直接轰响指科尔多瓦的眉心!
【卧槽!】
科尔多瓦大惊失色,顿时单手将制裁者之杖横在胸前一挡——
挡了个寂寞。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