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浓厚的夜色里,这间草庐的门前突然卷起了一阵风。
风吹到草庐的门口便消失无形,而草庐前的所有荒草,杂树,却全部齐地而断,连隐在这些草丛和杂树间的山石也不例外,也被齐地切断。
一名面上有三道醒目伤疤的老者出现在这间草庐前,然而他却并非是这间草庐的主人,他只是停在门外,面色平静的对着紧闭的草庐大门,道:“你可以出山了。”
“嗯?”草庐内里响起一声意味莫名的声音。
“再不出山就晚了。”
这名老者点了点头,道:“茉花剑已经炼成。”
……
清晨时分,一辆马车停在了落月雅居之外。
驾车的黄袍老者先和落月雅居的一名管事说了几句,这名管事便顿时震惊起来。
昨日夜里,公孙家的大小姐便刚刚到了这里,还弄出了人命,今日清晨,却是胶东郡郑氏门阀的那名大小姐也来了?
这名管事当然听说过郑氏门阀的大船到港时,郑袖是如何令天下绝色失色。
他情绪复杂的看着马车之中走出的少女,呼吸便不自觉的停顿下来。
今日的郑袖只是身穿着素衫。
淡青色的缎衣,头发只用简单的一根白玉簪盘起,然而即便如此,这名管事还是看的呆了。
他面上的神色很复杂,心中的情绪更为复杂。
落月雅居不是普通的客栈,他当然也很清楚胶东郡的这些门阀不只是有钱而已,他从未小看胶东郡的这些门阀,然而当看到郑袖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胶东郡的这些门阀。
这名少女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奇怪的力量,能够瞬间扭转看到她的人对胶东郡的所有印象。
嫣心兰比林煮酒起的早一些,所以她第一个看到了走进小院的郑袖。
她的眉头微微的蹙起。
并非是因为第一眼觉得不喜欢,而是她莫名的有些不解,同样是女子,为什么有些女子,竟可以生得如此好看?
“你是嫣心兰?”
郑袖对着她盈盈行了一礼,却是轻柔的直接说了一句:“听说公孙浅雪昨夜送了你鹤夫人刚炼的一柄剑,这柄剑她炼制时一直称为末花剑,包括她的剑胎草图上,她自己所书的也是末花剑,但她最终成剑之后,现在对外说,却是称为茉花剑,这微末的末字,却变成了茉莉花的茉字,对于之前根本不知道她曾取名末花剑的人而言,叫做茉花剑,应该是真元灌注之后,剑上遍生白色细花,像极了茉莉花朵朵绽放,便觉得本该叫这名,但对于她这样的炼剑师而言,名不会乱取,若是更名,其中也必有深意,我知道这些,便先说与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