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得了令,骑了快马赶往鬼市。
大夫人命众人将沈如萱按住,又命人往沈如萱嘴里塞了棉布防止她咬断舌头,沈如萱披头乱发哭的满脸是泪,只呜呜的想要挣扎的跳起。
老太太哭着骂大夫人道:“都是你!若不是你狠心想害二丫头,何至于会拖累萱儿,好了!眼看着萱儿要与二丫头一起陪葬了,你又有什么好处?若萱儿救不活,我只同你拼命。”
大夫人脸色紫胀,恶狠狠的盯着老太太,一双三角眼如最毒的蛇一般迸出令人胆颤的光,她沉声道:“老太太这话分明是想咒萱儿死,那鬼市神医还未找来,你怎么就知道萱儿救不活了,莫不是你心里怨恨我,没地撒气,这会子咒上了萱儿。”
“你?”老太太再支撑不住,一个虚软眼见的就晕了过去,白桃连忙哭了帮老太太掐了人中,直掐的老太太人中青紫,幸好掐醒了过来,白桃劝道:“老太太和大夫人都是为了大小姐好,这会子何苦自伤自残的,不如等神医来了再说。”
大夫人冷冷的横了老太太一眼,便不再言语,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被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沈如萱,那眼里的泪扑簌簌的往下滴着,忽又想到萱儿怎好好的中了火蚁之毒,她怒喝一声道:“将慧晴押过来!”
过了片刻功夫,那慧晴灰败着脸色被人押了进来,外面的雨声渐渐地小了,慧晴却淋得落汤鸡似的,大夫人盯着慧晴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慧晴吓得往地下一趴,心肝儿吓得俱裂,大夫人挥了挥手让那些不相干的人退出了屋外,慧晴哭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
大夫人冷哼一声,身后的一名侍卫上前一步,揪起慧晴的领子,“啪啪”几声打了她一个满脸开花,满嘴流血。
大夫人怒斥道:“萱儿怎好好的跟二丫头得了一样的病,那药明明只有两包,若不是你暗地里背叛了我,萱儿如何能中了火蚁之毒。”她咬牙重重照慧晴的脸啐了一口吐沫骂道,“还有我床上的毒若不是你还有谁下的?”
“奴婢怎么敢背叛大夫人,奴婢并不知道大不姐是如何中的毒,那晚奴婢从碧云庵出来,路过沁心园的时候,园子里起了雾,奴婢不设防摔了一大跤,人晕在那里,等奴婢醒来的时候,忙不跌的看看那黄纸包还在不在,奴婢发现那黄纸包上拴的细绳脱落了,奴婢一慌神手抖了两下才把细绳又系好了,后来那黄纸包里的东西奴婢全洒到了三小姐的席子上,怎可能会害了大小姐,莫不是……”
绿芽惊叫一声道:“那晚奴婢和大小姐在沁心园不知怎么的被雾迷的也晕了,难道那是阵毒雾?”
“放屁!”大夫人冷喝道,“那园子里有水气盛,起雾也属正常,怎可能有毒,况且若有毒,慧晴还能好好儿的爬起来。”
蓦地,大夫人心抖动不已,难道是慧晴将黄纸摔落之时那里的火蚁卵滚落了下来,后来不巧被萱儿碰到了,可是萱儿怎好好好的会晕倒在园子里,这当中必有鬼,肯定是三丫头搞的鬼,可明明那天她派人去躲在了晚晴阁的月关门旁,并未发现三丫头出来,她手抬起捧着头,那头想的炸辣辣的痛,她对不起萱儿,说到底萱儿中毒始作蛹者是她自己,她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