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入了宫,那慕容湘兰就算再厉害也是个纸老虎。
她怕只怕伯晏不会拼死护着二丫头,倒会拼死护着那个****里头的小贱人,但此事也顾不了那么多,她颤巍巍的喊了一声:“白桃……”
白桃脸色煞白,手捂住胸口,疼的满头是汗,屋外还有侍卫在把守,就连老太太的屋子里还添进了两个侍卫,她一个小步急跑心抽痛的差点提不来气:“老太太……”
老太太深知有些话不好说,这屋子里大夫人的眼线,那两个侍卫倒像个铁桶般的挺在那里,她冲着白桃眨了眨眼,又拿眼看了看如芝,冲着她努了努嘴。
白桃明了,老太太这是告诉她将信交给二小姐,只是她也不敢明说,毕竟二小姐不知道信的事,她若要解释还需要费一番功夫,她回头看了看两个侍卫,浑身一抖,如芝见老太太面色青灰,赶紧倒了一盏茶来服侍着老太太喝下,老太太冲着如芝又眨巴眨巴眼,又道:“你刚写了什么让慕容湘兰那死贱人看的?怎好好的她就说了那些话,什么死了也要让人唾弃?”
如芝叹道:“不过就是按照她的意思,将今天的事描补描补写了给大夫人,老太太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应该怎么以写才能让大夫人觉着咱们有把柄捏在她手上,她好拿信掣肘着咱们。只是我不明白,她临走时说的什么信?”
老太太眼横了横,咳了一声,想伸手指那手也动不起来,只急着怒看着白桃,白桃赶紧拿了一个小木匣子走了过来又取了一枚栓着红绳儿的金锁交给了如芝,老太太又道:“这东西原本也不值什么,只是今日被那个贱货一闹,我顿觉活的憋屈,还不如死了干净,这金锁是我小时候一直戴着的,如今就送给你把,日后你也好留个念想。”
老太太深怕如芝不能明白,只叹息一声低低道:“她有咱们的把柄,咱们也有她的把柄,况且你刚写的东西是被她逼着写的,就是拿出去也不会叫人信服,而我却能致死她慕容一族,这会子她派这些个冷鼻子冷眼的狗奴才守在这里,不就是想盯着咱们,哼!她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我还真不怕她了,我死了也就罢了,只可惜你大好的年华,唉!人至将死,反想起过去许多事,我那可怜的妹子就葬身在那废园,这会子我怕是要去陪她了,都怨我这么些年也没好好的派人将她屋子收拾收拾,如今都倒了大半了。”
如芝听老太太说的悲泣接了金锁,眼圈儿一红,鼻子一酸流下泪来道:“老太太何苦说这些话,老太太必会长命百岁的。”
老太太淡淡道:“我这身子骨本就不行,如今更不行了,何况生无可恋,活到老反被媳妇骑在了头上,我虽平不下这一腔怨怒,但也无甚办法,死了就干净了,省的受这些零碎气儿。”
白桃那眼里的泪早湿了整个脸,风过帘动,卷起淡淡烟雾,屋内缠枝牡丹翠叶薰炉内宁神香气氤氲迷蒙,两个侍卫见她们竟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也只干眼瞪着,白桃早哭的跪了下来,扯着老太太的衣袖道:“老太太,你如今还有二小姐,千万不可说这些丧气话,得意了那些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