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从皇后脸上扫了扫,缓缓道:“幸而如意没事,这件事到此为止,哀家也不会再追究了,你们都退下吧!闹了这么长时间哀家也乏了。说着,眼神一凛,环顾了众嫔妃,一字一眼道:“记住!哀家眼里容不得那些脏东西,若它朝谁起了那些个不该起的心思,哀家绝不姑息。”
皇后一怔,蓦地抬头正迎着太后布满寒意的双眼,她干涩一笑,又低下头来缓缓示了礼淡淡道:“臣媳告退。”
鄂贵人双目红肿,心内又痛又恨,痛的是他亲手为她串的红豆串断了,恨的是她没能助他治死了沈如意,今儿太后为沈如意动了怒,她再不敢多言,只跟着皇后身后退下了。
出了康寿宫,鄂贵妃只觉得心烦难耐,她在这金丝牢笼里待的受够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到他身边,婉转承欢,那一夜皇上翻了她的绿头牌,她侍寝帝王,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也只能效仿汉宫飞燕,选择月事来潮之际与皇帝成其欢好,事后,她面对皇帝倒爬出那锦缎绣被,敬事房的太监拿披风裹着她尤带着承欢雨露的身子,刚背到门外,就听见敬事房总管太监问皇上道:“留不留?”
当时她不懂,慕容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懵懵懂懂之间,她恍惚听到皇帝冰冷的话语:“不留。”
她还未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忽觉腰股之间痛疼异常,她从来也没受过那样的侮辱,总管太监竟然按在她后腰狠狠的按揉,龙精合着血水流出,她方知那留与不留是何意思。
也好,她本就不想侍寝,更不想怀了别人的孩子,只是皇帝未免多此一举,月事来潮的女子又怎会受孕,自那夜之后皇帝再未宠幸过她,一开始她还有点害怕被皇上发现了什么,可皇上迟迟未有动作,何况除了她承了一夜雨露之外,皇上没有宠幸过任何妃嫔。
她虽然放下了心,可每每觉得在这里度日如年,往事如潮水般倒涌进脑海,历历在目的刺心,一生中最快乐日子便是与他在一起,她记得他将那小小的尤再着晨露的云烟花瓣插到她鬓间,她记得他专心致志的将一颗颗圆润的红豆用红绳串起系到她皓腕之上,她还记得他送自己出苗疆的那一天,他将那把干将剑送给了她,而他留下了莫邪剑,可为什么,他舍得将她送进了见不得人的火坑里来,她不怕争斗,不怕杀人,为了他她什么都敢做,她只是怕他的爱就像那断了线的红豆串再收不回头,即使收回了几颗,也是残缺不全。
呆呆望着空荡荡的手腕,眼里全是深深的寂寞和悲凉,忽听到有人喊了她一声,她愣愣的回过神来,却是走在前面的皇后,皇后脸上永远都挂着那抹虚伪的端庄而恬淡的笑意:“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鄂贵人愣愣的看了一眼皇后,漆黑的眼珠流转似水,忽尔问道:“皇后娘娘,今儿你可失望了么?”
皇后环顾四周,秀眉紧蹙道:“本宫有什么可失望了,想来该失望的人应该是妹妹你吧?”
鄂贵人默然垂首,良久道:“臣妾倒不似皇后娘娘有七窍玲珑心,臣妾有话直说,臣妾不仅失望还很生气,想来以后想对付怕是更艰难了。”
“这话是该你说的么?”皇后冷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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