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的——”宗政烨白了白眼,又转头对着玄洛道,“既然你问的直接,咱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了,宗政无影正是家兄。”
玄洛虽早猜到了几分,但听闻宗政烨亲口承认却也有些错愕,在宁西的时候他就完全知道了酒儿的身世,酒儿之生父乃景朝战神宗政煦,其母是景朝的汐晚公主,当时他就有疑惑,他曾经见过宗政无影一面,那人是个反朝廷的,也是朝廷镇压的对象。
北影不像南寂,寂凭阑至少没有公然走到反朝廷之路,充其量也只是江湖英雄,而宗政无影却不同,宗政无影似乎对朝廷中人有深切的仇恨,当年自己的父亲清平侯被宗政无影所劫持,自己与他有过交锋,只是那时他身子不好,根本不是宗政无影的对手,后来也不知母亲跟宗政无影说了什么,宗政无影竟然乖乖将父亲放了。
当时他怎么也想不透,及至知道了酒儿的身世才有些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母亲与汐晚公主交情颇深,而汐晚公主与宗政煦是情侣,兴许宗政无影与宗政煦有什么关系,宗政无影放人焉知不是为了这一层错综复杂的关系,母亲对过去之事似乎不愿提起,他也不敢问,只能暗自揣度。
玄洛想着又问道:“既然宗政无影是你兄长,你为会还会跟着寂凭阑?”
宗政烨一双桃花眼细媚如丝,他微沉了沉眼睑,忽光淡笑一声道:“你若将如意拱手相让,爷就告诉你如何?”
“那你还是别说好了。”玄洛只丢下这一句话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宗政烨张着嘴巴,瞪着眼睛一脸无奈的立在那里,上前又叫了一声道,“喂,别介呀!爷开个玩笑都不行么?”
玄洛回头笑道:“我还有事,没空陪你开玩笑。”说着,就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淡白的遥遥身姿,宗政烨撇了撇嘴冷哼一句,“奶奶的,真无趣。”
他回身一屁股坐下来端起桌上的一个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又想着要如何入候府去偷香窃玉才好,他一颗心自是躁动不已,美人于他是最大的软肋,这几天为着如意,他都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想想就觉得憋闷。
他这边已经将如意在心里想了无数回了,如意却安睡在晚晴阁根本是一无所知,清晨,晨曦微露,却又很快隐了下去,天际间飘来一阵铅灰色的云层,云层沉重而缓慢的移动,刚刚明亮的天空霎时间又变得黑暗起来。
一大早的大夫人就坐着小轿去了慕容府,自打她残了之后,她再不愿见人更不愿出去,但近日慕容府不甚安宁,慕容雨死在了宁西,整个慕容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她不能不去,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她的母亲差点不曾哭瞎了眼,躺在床上哀嚎了着,她心里却始终恨意难消,若不是为了去捉拿沈如意那个妖星,慕容雨怎会枉送了性命,不杀沈如意,她难以解气。
从跨进慕容府的大门起,她的心情就倍感压抑,去了正房梢里间去探望了慕容老夫人,慕容老夫人还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头发却梳的纹丝不动,见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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