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打算怎么做?”
“莫康是个急性子,只要稍经挑拨便会寻事,倘或他被平南王杀了,不知朕的五弟还坐不坐的住。
瑞亲王微微颔首,启口接道:“皇兄的主意确实可行,臣弟就这安排下去,只是臣弟还是觉得不对,宗政无影突然进京,焉知这不是他设下的局,他与平南王有不共戴天之仇,与皇兄也有……”他叹息一声道,“前朝余孽终究还是未能除尽,反留下这样大的祸患。”
皇帝冷哼一声道:“这次朕就叫他有来无回,不管是哪路牛鬼蛇神都叫他一并现了行。”
瑞亲王斟酌道:“皇兄想招安寂凭阑,臣弟倒觉得十分可行,寂凭阑乃寂良言之子,寂良言忠于朝廷,由他去说想必能成事。”
皇上摆了摆手,眉梢淡挑,注视瑞亲王半晌又缓缓道:“若寂良言真能说服寂凭阑何故这么些年都任他在外占山为王,有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若令他身边的女人去说合必能事半功倍。”
瑞亲王心头一悸,寂凭阑身边的女人正是皇帝当年欲招入宫中为妃的女子沈如芝,他自所以未跟皇帝提起,不过是怕无端起事,如今听皇上的意思倒好像都知道了,他笑了笑道:“莫不是皇兄都知道了。”
皇上笑道:“阿胤,你也不必介怀,你不与我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朕确实曾想纳沈如芝为妃,不过一个女子与朝廷大计比起来便微不足道了,沈如芝乃福瑞郡主的姐姐,朕素闻他姐妹二人情分极深,由福瑞郡主去说,这事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皇兄心怀天下,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子……”瑞亲王说着又喟叹一声道,“臣弟知道皇兄是个念旧之人,这么多年的皇兄又何曾放开过。”
“阿胤,若绾妃能回来,朕就是抛了这江山又如何,只可惜朕失去了她,手里也只有江山了,所以朕绝不允许有人觊觎朕的江山,朕还没死呢,皇后就迫不及待了,她当真就这样急着让澈儿登上大位。”皇色的神色越来越严峻,目光飘落在一个空无的虚点,像要穿透层层宫墙凝视着更远的地方,他喃喃道,“这些人也该一个个的都收拾干净了,省得终日在朕的眼前晃荡,让朕看着不快活。”
“皇兄,皇后这件事还需仔细思量,她不仅是皇兄的皇后,还是太后心目中的皇后,更是整个厉家的皇后,何况单凭瑶池舫的买卖记录并不能叫人完全信服,那个小念子也有可能是受别人指使的,这件事一旦扯开一个口子,必将会引起后宫乃至朝廷的动荡,如今皇上要对付平南王,晋西王,慕容世家,若要再加上厉家,臣弟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皇帝专注的听着瑞亲王说着,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灰暗,青白色的面孔紧紧绷着,烛光掩映,明黄的锦袍闪着夺人目光,他紧咬着两排细白的牙,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因着茶已凉透了,倒像是喉咙了受了刺激一般攒眉强咽了下去,蓦地,他举起杯子想要砸个粉碎,很快却又将茶盏放到了案上,他隐着盛怒道:“难不成朕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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