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无根无枝可以依靠便零落成泥了。
自打娘亲死后,她本也是这无根无枝零落成泥的花瓣儿,好在父亲待她是真心的好,但她的亲生父亲她却从未见过,不想这位****浪子竟然说宗政煦是他的大哥,她连忙又抬眸问道:“你哪来这么多哥哥,难道是结义兄弟?”想着,她又摇头道,“结义也不对,按理说宗政煦比你大了好多,难道是堂族兄弟?”
宗政烨低眸看着如意明洁的肌肤恰如她手上花枝上开着的洁白花朵儿,轻透芬芳,仿佛天地间盛开着一朵最纯最柔的花儿,他一时又失了神,复又干笑一声道:“什么结义,堂族的,是我的嫡亲大哥,他死的时候我和小哥宗政无影一个刚刚会爬,一个也只会跑几步。”
玄洛和如意闻言皆是一静,特别是如意,表上虽静,心内却是被闹的翻江倒海,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她的小叔叔,这是怎样的一种令人错位的感觉,她在震憾之中久久不能回转,脑袋里嗡嗡作响,可若这个人是她小叔叔,那岂不也是前朝余孽,那宗政无影这次进京又是为了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正想问话,宗政烨却一本正经的对着玄洛道:“玄洛小子,你可是朝廷的人,虽然你现在无官无职,但你父亲却是清平侯,若到时你父亲跑来插一杠子,到时刀兵相见无眼,万一伤到了谁就不好了,不如你让你父亲称病休养在家如何?”
“你告诉我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我向朝廷揭发你?”玄洛反问道。
“哈哈……”宗政烨纵声一笑道,“你若想揭发早跑去揭发了,还等到这会子来亲自问我,何况我日日跟都穆伦住在一起,谁不知道都穆伦那傻小子与你玄洛小子要好,就算你真想揭发,这头上也被扣下了窝藏前朝余孽的大帽子了。”
如意听他这般大胆言论又惊出一身冷汗,略忖度片刻又道:“听你之言,倒让我想起几句诗‘戎马不如归马逸,千家今有百家存。哀哀****诛求尽,恸哭秋原何处村’,一场战乱血雨腥风,到最后倒霉的却是寻常百姓,你何苦又再掀事端?”
宗政烨脸上溢出少有的肃穆庄严之色,一双桃花眼凭添了几分凛冽,就连语气也冷硬了几分,不复从前的戏笑之态:“那是谁屠杀了我宗政一门?又有谁会知道到那血雨腥风是如何诛杀了我的父母,我的兄弟,我宗政一门一百八十三口人,血债总是需要血来偿的。”
如意只静静的盯着宗政烨,他的脸上带着深重的憎愤与怨怒,他的声音像冬日最凌厉的寒风,只刮的人入骨生寒,想必他和宗政无影已经定下了什么绝杀计划,联想到瑞亲王突然回京,如意反复思量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可是杀头掉脑袋的事,若宗政无影成功皇上一旦驾崩天下大乱,若失败她这两个叔叔怕是要身首异地了,虽然她从未见过宗政无影,但对于宗政烨,除了****,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待她也好,她怎么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断头台。
宗政烨瞧着如意正自发愣,以为她一个弱质女流被他这慷慨激昂的话给吓着了,他收了神色曼声问道:“如意,你呆愣着做什么,莫不是听着打打杀杀的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