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未说话,但眼角间也隐着几许笑意,只是那笑微有些冷,只略微的从晋西王的脸上扫过,晋西王又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道:“皇后娘娘不亏是国母,说出来的话果然不一般。”
太后笑道:“皇后的话,哀爱听着很是称心呢。”
晋西王心里很是不快,但面上还是作出笑来:“母后称心就好,母后称心,儿臣也就称心了。”
他想着太后句句袒护皇后,就是袒护皇上,他原本不过想借机试探罢了,毕竟太后是他的亲娘,对他总有几分真情的,他想让太后开口命皇上将他调回京城,只是太后不松口,还处处护着皇后,想必自己想回来也是万难了,皇后是厉家人,这就是最大的障碍,想当初他打了多少饥荒要娶厉醒,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厉醒,只是因为厉醒是最适合做妻子的人,因为一旦娶了厉醒就等于得到了母后乃至厉家的鼎力支持,偏生太后将厉醒嫁给了莫战,显而易见,太后心里的天平早就偏上了莫战,到底是他奢望了,唯有自己争夺了这天下,才能将一切都践踏在脚底,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再不用小心翼翼的试探任何人,哪怕那个是他自己的亲娘。
太后面带微笑,皇后又吩咐司膳房掌膳传令开席,一时间觥筹交错,道不尽的热闹繁华,席间,忽然晋西王突发疾病,牙关紧闭,晕倒在地,把太后唬的个半死,连忙叫如意前去看看,如意一搭脉便知晋西王必是要装病回京,赌的不过是太后待他还存在一丝母子亲情罢了。
如意也不便于当众说破,只得施针扎了晋西王的人中穴,晋西王醒来,太后长舒了一口气,晋西王望着如意竟然一怔,嘴张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又对太后声情并茂,将煽情之处演到极好,惹得太后恨不能立刻让他回了京城承欢膝下。
他已失了两子,又被平南王重创,就算有那谋反之心也该无力了,不能总将他放在那荒凉之地,何况他身子这般虚弱不堪,自己瞧着也大是舍不得,但就是再舍不得,她也不可能当众对皇帝提出任何要求,反让皇帝难做。
太后与晋西王又说了两句体已话儿,便笑道:“母后,臣媳素闻福瑞郡主才艺非凡,今儿趁着母后的寿宴何不让她表演一番,岂不更添乐趣。”
鄂贵人接口道:“若论寻常表演看着多了也无趣,况且今儿个宫中众姐妹都想为太后献礼,以博太后一笑,不如咱们拈个阄儿,谁拈到什么就表演什么,拈到空白揪儿就不表演,这样在时间上也不耽误,又不显得厚此薄彼,岂不四角俱全,新鲜有趣儿。”
皇后笑道:“你这主意倒好,只是若拈到的却不会,又作如何是好。”
愕贵人笑道:“那就罚她讲个笑话儿,一定能惹得太后发笑,不然就罚酒三杯如何?”
太后又笑道:“听着却有趣儿,就按你说的来。”说着,又转头问皇上道,“皇帝,你可怎么说?”
皇帝笑道:“今儿都凭母后定夺。”
不一会儿,鄂贵人命宫人取了写好的阄儿,又放在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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