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布包交给善奴道:“虽然你是个忠心的,但本宫也不能亏待了你,这些首饰你拿着,权当本宫赏赐给你的。”
善奴半推半就的也就收下来,她复又回身在稻草铺的床铺底下摸出一个小铜制密封的小圆鼎来,神秘兮兮的又拿给了善奴道:“你可小心着,这里面的东西可是宝贵,若这次你能成功,本宫离出冷宫之日也就不远了。”
善奴疑惑道:“娘娘,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莫不是娘娘还不能完全信任奴婢,不肯告诉奴婢?”
宁采女笑道:“本宫若不信你怎可能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只是连本宫也不能得知是什么东西,恍惚听递消息人的说叫什么蚕,又说这东西极为贵重极为难得,千两黄金都难求一个。”
宁采女说完,她一双贼目骨碌碌往四周看了几圈,复将凑到善奴的耳朵边细细交待了一番,善奴只觉着有些心惊,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叫什么,但也知道是个极毒的毒物,只是福瑞郡主是唯一一个能救自己的人,自己怎可能害死她,她一时间开始犹豫起来,是向福瑞郡主老实交待以博取郡主信任呢,还是悄无声息的将这个毒物扔了?
善奴心里自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宁采女只管越说越激动,似乎立时就能看到如意的惨样,唇角间露出一些残忍而阴冷的笑,倘若这次成了事,兴许就再也不待在这令人疯狂的地方,这个地方每天都有老鼠,跳蚤,臭虫爬到自己身上,还有那个可憎可厌的人时不时的来缠着她,她想甩都甩不掉,每每想到他就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他比那些老鼠,跳蚤,臭虫还要令人恶心,令人恐惧。
想着或许他还躲在这里没有走,她就一阵阵的发寒,他就像潜伏在阴暗的最脏最臭的水沟里的野兽等着随时污辱自己,所以她更要出去,她出去之后定要想个法子将他大卸八块,她咬着牙又拉住了善奴的手儿道:“善奴你再陪本宫说会子话,这冷宫里整个介住的都是群鬼,除了你本宫也只能对着墙说话,你这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切莫再出了差错,不然本宫和你……”她拉住她的手力道不由的重了几分,尖长的指甲剜入善奴的肉里,“不然本宫和你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啪嗒!”一滴冷汗从善奴的额角滴落下来,她猛地一惊,望着宁采女那手腕上怵目惊心的已结了暗红色痂的伤口,她又抖了两抖带着剧烈的颤音道,“娘娘,难不成奴婢得不了手就得死了?到底是谁,娘娘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啊?”
善奴的手心被她剜着生痛,她吃痛的扭曲了脸色,只胀红着,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袭卷而来,只觉得身后有双无形的大掌控制着她的生死,她急切又问道,“奴婢求娘娘给个明话儿,娘娘不是不知道那福瑞郡主的厉害,她的医术那般好,即使奴婢给她下了毒物,她自解了,奴婢和娘娘死的岂不冤枉?即使死,奴婢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就死了,娘娘,到底平日里是谁给你递消息送东西的?求娘娘明示。”